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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穿着严实睡袍的郁南衍正站在阳台上，目光同样望着远方，似乎感受到了姜知言的视线，头微微一转。

  四目相对。

  姜知言：“……嗨？”

  郁南衍也是来欣赏日出的？她还以为这位老板全身心都贡献给了工作呢。

  “日出好看吗？”

  因为阳台就是相邻的，即使郁南衍说话声音并不算大，姜知言依旧听清楚了。

  “好看，挺震撼的。”

  这没什么不好说的，姜知言老实回答。

  郁南衍也不知道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头又看向远方，“你好像很容易满足？”

  大老板这是来了谈心的兴致？

  姜知言左右张望了下，虽然他们两个住的是最顶层，但也保不准这里有没有其他人，万事小心为妙。

  她可不想自己的咸鱼生活还没享受几天就夭折了。

  于是姜知言拿出手机啪啪啪打了一串字，然后向郁南衍指指手机，示意他看手机内容，紧接着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郁南衍：“……”

  他拿出手机，绿泡泡上有一个清晰的红色数字。

  郁南衍的这个绿泡泡和很多老板不一样，没有什么商业伙伴，好友人数堪堪突破两位数，是真真正正的私人号。

  「姜饼鱼：要不我过去聊？这样很容易被人听见的！

」

  「姜饼鱼：猫猫探头。Jpg」

  郁南衍觉得前半辈子所有的无语都没在相处短短一个多月的姜知言身上体会的多。

  他正想开口，却看到姜知言猛然瞪大的眼睛，似乎只要说出一个字就马上会有人从一旁冒出来一样。

  「郁：不用了，你去吃早饭吧」

  姜知言看着郁南衍过来的消息，不明白他的想法怎么变得那么快，所以这就是人家能当老板的原因？

  说起来她以前的老板好像也是，明明上午还跟她说方案要体现亲情和友情，要有大爱不能拘泥于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中午就说要体现克苏鲁和异怪，要猎奇要有意！

  呵呵。

  当时姜知言就想把电脑砸他头上，让老板看看什么叫有意。

  所以现在看到郁南衍也这样，竟然还有一份诡异的熟悉和安心，她莫非是个受虐狂？

  似乎现自己隐藏属性的姜知言抱着不可言说的惆怅乖乖退下，只留郁南衍一个继续在阳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