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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作为这个计划的执行者的李森和石奇,都下意识觉得某个部位有着不可言说的疼痛。妈妈呀,小孩子什么的,真是太可怕了。

“虽说这样问可能有点不太礼貌,诸位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一番客气过后,秘书站在门口朝傅跃民做了个手势,示意那边已经解决,他们可以下车回京了,只是这边的对话还没进入正题,傅跃民自然不好这时候离开,于是傅跃民又暗暗朝秘书压了压手,示意他再等一会儿。

于思淼紧紧将儿子圈在怀里,似乎这样她才能感觉到安全一点,她跟傅跃民做了十几年年的夫妻,心意相通,丈夫才说完,她就主动接口道:“若是方便的话,请务必到我们家去做客,这样深重的恩情要是不能报了,只怕我们夫妻夜里都要睡不着觉的。”

傅跃民和于思淼都是做惯了动员工作的,这两人开了口,哪里还有办不成的事情呢。

只可惜,还真有。

眼看着自家人晕晕乎乎地被套清楚了家底,被套清楚了出门的目的,甚至就快要被哄下车,罗甜终于坐不住了,主动拉了自家大舅一把,朝傅家夫妻二人甜甜笑道:“老话说施恩不望报,我们也就是主动向乘警报告了一下情况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做,要不是他们行动给力,估摸着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所以您二位真是太客气了,真的不需要这样的,您二位也听我舅舅说了,我们一家去潮市确实是有事的,实在是不敢耽搁了,所以只能多谢您二位的好意了。”

要是有可能的话,罗甜自然不想这么“秀”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要是不开口,自家的老实爹妈和舅舅表哥就真的要被人哄去做客了啊。想想傅锦朝身上的紫金二气,罗甜就能大概猜到傅家的背景了。这样背景深厚的人家可不是他们升斗小民惹得起的,哪怕知道对方是积善之家,罗甜也不太乐意和傅家多有牵扯,实在是,完全不是一个社会等级的,谈也谈不到一块儿去,何必呢。

傅跃民这样的老狐狸自然轻而易举听出了罗甜话音中不愿深交的意思,只是对方不过是个一米出头的小豆丁,傅跃民也着实生不出什么被冒犯的心思,而是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小的小人就这般精明,而且还能把场面话说的这么漂亮的,着实少见。

“这样吧,”

傅跃民也不愿意为难这一家子,尤其是这个小娃娃,“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你们一家要是有空到望京来了一定要联系我,让我好好做个东道。”

傅跃民话音刚落,秘书就主动将名片送进来了,话说到这份儿上了,自然也就不好再推拒了,张肃明伸手将名片接了下来。

素面白金的名片,上面十分简洁,什么头衔都没有,就是傅跃民的名字和两个电话,一个大哥大一个家宅。作为跟了傅跃民快十年的秘书,黄秘书做事那是绝对的有眼力见儿的,看傅跃民这架势,对这一家子绝对是真心相交的,黄秘书拿出来的自然也是公事之外的名片。要知道这个电话,满望京都不定能有多少人知道。

“好好好,以后要是有缘去望京,肯定要去叨扰一二的。”

跟斯文人说话,张肃明也被带的斯文起来。

唯有罗甜默默朝车顶翻了个白眼,不,不要有缘分,我只想过安定的生活。

第27章CH。27

火车终于缓缓开动,傅跃民携妻带子站在站台边上挥手目送火车远去之后才在周围人的护卫之下回到车上。

“黄秘书,罗家的事情你去办一下,务必让他们这一行有所收获才是。”

傅跃民坐上车后吩咐道。

车外的黄秘书连忙点头,自去一旁调度不提。

刚刚傅跃民看似已经接受了罗甜那番“施恩不望报”

的说法,实则内心却是另有盘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一家子是个有骨气的,不仅看得清政策,还敢闯敢拼,傅跃民对于这一家人十分看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上几把而已,对比起人家救下他儿子的恩情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不过,傅跃民转头看向坐在后座上的儿子,不由好奇问道:“朝朝,你怎么把玉佩给人家小姑娘了?”

刚刚下车的时候,傅锦朝直接拿下了脖子上挂了近十年的玉佩塞进了罗甜手里,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呢,就先走了。傅跃民打了个哈哈,说是孩子之间的事情他这个做大人的也不好管,三两句之后脚底抹油,“逼”

的罗甜不得不收下了那块玉佩。

因为,因为她根本来不及拒绝啊。

于思淼心中也十分好奇,实在是这块玉佩珍贵异常,材质什么的还是其次,这玉佩是傅锦朝的爷爷在他未满周岁之时给他戴上的。

才出生时,傅锦朝的身体总是会出些小问题,只是到底是个才出生的孩子,众人也就没太在意,只当以后慢慢长大身体好了就没事了。哪知道都快十个月大了,还是经常夜里啼哭,从中医换到西医,没一个查出问题原因的。最后还是傅爷爷找了自家老友求来了这么一块玉佩,说来也是奇怪,自打戴上这块玉佩之后,傅锦朝就再也没有夜啼过,顺风顺水地长成了一个天姿灵秀的小小少年。

要不是心里清楚自家儿子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于思淼只怕会顺手将罗甜推拒不肯收的玉佩给拿回来,只是于思淼深知自己儿子的性格,给出去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要的,这才开口安抚罗甜让她将玉佩收下来。

只是这块玉佩实在是意义深厚,旁的不说,就单单是傅锦朝贴身戴了近十年这件事,儿子平安回来了,傅跃民也有闲心拿他打趣了:“朝朝,这可是你贴身的东西,这要是搁从前,你这就是定下人家小姑娘了啊。”

于思淼白了丈夫一眼:“浑说什么呢你,孩子还小呢。”

傅跃民故作受伤的耸了耸肩:“那你问儿子,他为什么要送人家小姑娘玉佩?”

“因为东西应该送到合适的人手上。”

傅锦朝淡淡解释道。

他这么一说,夫妻二人倒是同时都愣住了。

当年傅老爷子给傅锦朝戴上玉佩的时候就说过了,送他玉佩的老朋友说了,这玉佩和孙儿只有十年的缘分。只是当时不管是傅跃民还是于思淼都没有多想,而是觉得老爷子这话着实夸张了些,傅锦朝脖子上带的玉佩,哪个不长眼的敢开口去要,是以夫妇二人都没将这事儿当一回事。现如今被傅锦朝这么一提醒,两人心中俱是一惊,锦朝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过生日了,这玉佩本就是他十个月左右时求回来的,到如今,可不正好是十年嘛。

“这……”

傅跃民和于思淼一时间倒是都犹疑起来,“那你刚刚是想到了这件事所以才会把玉佩给送出去?”

说到这里,傅跃民还颇有点替傅锦朝不好意思来着,你说你小子也忒坏了点,反正玉佩对你而言也没用了,干脆就送出去做个人情,还能得人家一个好,啧啧啧,真,真不愧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