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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底那丝不为人知的小失落瞬间被翻腾而上的喜悦给彻底淹没,罗甜的声音都轻快了起来,“谢谢。”

服务员拿着小费推着车子乐颠颠地出了房间,又摸了摸自己的右口袋。啧啧啧,有钱还这么懂礼貌的孩子真是不多见了啊,要不人家是一对呢。

真好,真好,要是能多送几回餐就更好了。

杭椒牛柳,清蒸鲈鱼,清炒时蔬,还有一份例汤。清淡爽口的菜色,看似简单,却每一道都是她喜欢的。

罗甜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嗯,味道还可以。一口一口将米饭和近半菜色都吃了之后,罗甜摸了摸有点鼓的小腹,忍不住张嘴打了个呵欠。

吃饱了就觉得困,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嗯,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明天再和傅锦朝说吧。罗甜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笑意沉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傅锦朝略带几分忐忑的敲开了罗甜的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告白还是不告白呢???

第114章CH。114

罗甜这一夜睡得相当香甜,一觉到天亮,傅锦朝按照往日里的时间来敲门的时候,她早就洗漱好了。

“甜儿,早上好。”

“早上好。”

十六岁的女孩子,正是最青春活力的时候,哪怕脸上脂粉不施,亦是光彩照人,更别说罗甜酣睡了一夜,精神焕发,小脸白里透红,眼神清亮,只是站在那里朝傅锦朝笑了笑,傅锦朝就有些觉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

这要让望京城里那些成日里巴望着傅锦朝的女孩子们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把持不住,哪里把持不住了,要真论起容貌来,她们到底哪里不如罗甜?

要说大家族里娇养出来的女孩子,单纯论容貌的话,跟罗甜不分轩轾的有,比罗甜更胜一筹的更是有。可是不管是谁,都不如罗甜,一眼就进了傅锦朝的心。

傅锦朝这辈子都记得,自己被绑架之后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罗甜。

小姑娘的脸盘有点尖,瞧着瘦弱,扎着的两个小羊角辫都有些发黄,看着有点营养不足,可是皮肤却是欺霜赛雪,玫瑰花瓣一样柔嫩的唇边还有晶亮的水迹,一脸错愕的盯着他,瞧着似乎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你醒了啊?”

这是罗甜和他说得第一句话,话音里还带着几分尴尬。

回去之后,爷爷跟他开玩笑,说是人家救了他,他得以身相许,傅锦朝说“好”

要是那个鲜活的小姑娘,他很愿意。

对,鲜活。她身上有一种傅锦朝从未看到过的鲜活,像是密云山上自由生长的二月兰。跟自家花园里那些珍贵的花草比起来,二月兰似乎上不了台面,可是每年开花的季节,那漫山遍野的二月兰开得是那般肆无忌惮,明媚鲜妍,跟它比较起来,花园中的花再漂亮,也失却了那股子生命力。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这一点傅锦朝做不到,而他周围也没有人能做到,可是罗甜做到了。她像是一阵来去自由的风,只要她想做的,只要她愿意的,她都可以做到。

明明才八岁,还是应该在父母膝下承欢,由父母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年纪,却自己背上行囊出门,用双脚去丈量脚下这片壮丽山河。每每收到罗甜从各地寄来的特产和照片之时,傅锦朝都会在书房里那幅地图上做一个标记,这里,甜儿去过了。

不知不觉间,八年过去,罗甜从一个小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傅锦朝的地图也标记了近五分之四。看着相册里一年比一年漂亮惹眼的女孩子,傅锦朝的心也被绑的越来越紧,儿时不经意的话是不是就会被想起,直到那一次的梦境。他梦到了长大了的罗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醒来之后的傅锦朝神情复杂地去洗了个澡,冰冷的冷水平复了他的心情,也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他喜欢罗甜,他想娶罗甜,除了她,他谁都不要。

傅锦朝向来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在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就开始一步一步的盘算起来。

他姓傅,这是他掩藏在骨子里的天性。

他要一步一步,在罗甜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就将前路上可能存在的障碍全都扫除,他很幸运,也很成功,而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道难关。

罗甜点头。

关于这件事,傅锦朝没有任何的疑问,他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自信,罗甜一定会选择他的。也许这可以被称之为傅锦朝的“狂妄”

,但是傅锦朝更加愿意将这点称之为他和罗甜的心有灵犀。

她救了他,他以身相许,多好呢。

好吗?

反正罗甜在很多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无语了整整三天,听起来是没有错,但是怎么还是有种莫名的错乱感呢。

当然,后事是后事,现在嘛,还没彻底捅破那层窗户纸的傅锦朝还没进化到后来那么不要脸,别的不说,光是红透透的耳朵就足以暴露傅锦朝此刻的心情了。

罗甜眼睛多尖呢,隔着老远她尚能看清楚人面,更别提是近在咫尺的人了,傅锦朝虽不如罗甜这么白,倒也另有种玉般温润的感觉,只是再温润,多了这么双红透透的耳朵,还是让人觉得好笑起来。

“这么红啊!”

罗甜想都没想,下意识就伸手捏了一下傅锦朝的耳朵。傅锦朝比她高了大半个头,可是罗甜个高胳膊也长,轻轻一抬手,没等傅锦朝反应过来呢,就捏到了。捏到之后,罗甜才反应过来,像是碰到烧红的烙铁似的,一下子就伸了回去,还想把手别到身后。

她动作快,傅锦朝动作也不慢,尤其这会儿他的全部心神都系在了罗甜身上,没能罗甜把手别到身后呢,傅锦朝就握住了罗甜的手,将她反压在了墙上,并且趁势关上了房门。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