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第2页)
陆徵捂了捂额头:“别闹了,先说正事。”
“凶手是男性,大约在30到40岁之间,幼年丧母,当过兵,近几年来到燕京,独居,他的工作让他可以在宵禁时在外走动,其为人沉默寡言又谨慎细心,他在同仁之中地位较低,显得懦弱又木讷。”
陆徵将凶手的特征一项一项地说了出来,“他最近受了伤,伤口很深,但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去看大夫,很有可能是自己上药,说明他家中常备了金疮药……”
黑暗中的影子渐渐有了形状。
包铮心念一动:“是巡城营!”
“什么?”
“凶手是巡城营的人!”
包铮激动地走来走去,“我怎么没有想到……那根本不是什么铁铃铛,那是巡城营的令牌!”
陆徵被他搞懵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凶手怎么是巡城营的人?”
“我们都被那郑大河的话给误导了!”
包铮眼里都在冒着光,“他说凶杀案那晚听见了铃铛声,所以我们都以为凶手是货郎或是道士,其实那不过是巡城营的令牌敲在刀鞘上的声音。”
怕陆徵他们听不懂,包铮直接拿了自己的刀来做示范,他将自己的京兆府的令牌挂在了刀的那一边,随着他的走动,令牌与刀鞘相撞,的确发出了清脆的金铁之声,甚至因为他步伐的变换,这声音时大时小,的确符合那更夫郑大河的形容。
“我原来就觉得那更夫有鬼。”
包铮冷笑道,“他定然是看见了凶手,至少是看见了背影,知道对方是巡城营的人,却因为害怕被报复,所以不敢说出去,甚至将一切推给鬼神。回去一定要狠狠地审他,让他把实话说出来。”
“那么凶手?”
陆徵迟疑道。
包铮连忙拍胸脯保证:“你放心,你都说得这么清楚了,我若还抓不住那凶手,这捕快我也不当了。”
“那就好。”
得到了保证,陆徵心头的那股气一松,顿时觉得头痛欲裂,眼前冒出了漫天的星星。
“帮把手……”
“什么?”
“我感觉我好像要晕了。”
第二十一章杀人犯
陆徵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床前眼眶通红的云氏还有下面跪着的一排小丫鬟,颇有一种自己穿越又重生的荒谬感。
云氏见他醒来,原本已经收住的眼泪又滚了下来。余嬷嬷见主子泣不成声,连忙出去叫了大夫进来。
大夫检查了一遍,露出了一个轻快的表情:“陆夫人请放心,三少爷醒了就没事了,额上只要按时换药,年纪轻不会留疤的。哦,老夫再开两副补气血的药,很快就好了。”
云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余嬷嬷,带何大夫去开药。”
余嬷嬷引着大夫出了门,将一群小丫鬟也给带了出去。
陆徵无奈地看着默默流泪的母亲,想要挠挠额头,却马上就被按住了手,云氏瞪了他一眼,声音还带着鼻音:“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