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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兴轻咳一声,扶着崔玉盈回病房。在路上,他给崔玉盈透露了一点消息:“我托人问了某个老朋友,小欢的父母当年虽然是被定为自杀,不过他说这其中可能有错,可能性还挺大。”

崔玉盈抬头看着沈家兴,“谁跟你说的?”

沈家兴道:“事情挺复杂,我想刚才小欢看着时兆伟可能是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我以为认识的几个圈里朋友,他们都有小道消息,说易荣是因为易正峰的经营不当,才换成易正远上台的。当时易荣都快撑不下去了,是易正远力挽狂澜。”

沈家兴听了这谣言,忍不住想笑。

小道消息,有时候真是比谣言还谣言。

他没接这个话题,倒是想起来易欢的弟弟,“我好像记得,小欢还有个弟弟,叫易乐还是什么的。易乐的那年和要债的人打了起来。”

沈家兴惋惜道,“一个小高中生跟十几个混混青壮年打架。唉。”

“有这事?”

崔玉盈还真不知道,“陶曳什么时候生了儿子了?”

“你俩绝交多少年,彼此又没什么共同的交流圈,再说人易家人一直没爆出来,你到哪儿知道去。”

沈家兴道,“算了,不说这些,晚上你想吃点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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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霃宽追着易欢,一直追到了医院楼下。

“易欢,怎么了?”

他拉着易欢的手,“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吗?”

易欢摇头,道:“没什么,就是看着时唯一受罪,心里不痛快。”

明明应该时兆伟这种人受惩罚才对。

沈霃宽道:“你再忍忍,有些事,很快就有眉目了。”

他在易欢耳边小声说,“他们都以为东子死了,越是这样,越容易肆无忌惮。刚才时兆伟都没叫嚷着是谁伤了他妹妹,说明他根本就知情,或许他知道这是你二叔给我和他的警告。”

“东子他说话靠谱吗?”

易欢想起在拉斯维加斯看到的东子本人,“我觉得这人十句话里能信一句就不错了。”

“放心吧,闻凯这个人,有点路子的。”

易欢低下头,没吭声。

靠别人,她总是不大放心。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父母这件事上,她很难能放宽心完全交由别人帮忙。

“霃霃,我有点儿……”

易欢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儿害怕。”

她抱住了沈霃宽。

她很害怕沈霃宽出事。

真的害怕。

当年父母和弟弟都出了事,她不敢再经历一遍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