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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真的对此一无所知,父亲十年前便已过世,大宗师您当真查清楚了,那顾文的确是我父亲?”

顾柔眼中的迫切倒不是假装出来的,她的确很想知道父亲的消息。

但国师显然不这么想。

“姑娘,本座耐心有限,”

清冷的锋芒从他目中一闪而逝:“说罢,这些年,你如何同顾之问联系的?”

“我没有,我不晓得爹还活着。”

“那这把潮生剑,为何在你这里?”

国师负手而立,朝身边侧看一眼,木案上正摆着那把卫士从顾柔身上取下来的潮生剑。

“我当真不知,潮生剑是父亲生前留下的,我出远门,为了壮胆护身带在身边,根本不晓得它的来历。”

国师俊眉一挑,微垂的凤目稍稍抬起:“哦,你又知道它有来历了?”

言语间颇是玩味。

顾柔一惊,这来历还是连秋上告诉她的,不由得讪讪:“这……江湖传闻,道听途说。”

“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却带着一把绝世好剑上路,这很有意思,”

国师的步子慢悠悠从她身边踱过,他身上佩了一对玉璧,响着清脆的环佩撞击之声,“看得出来,你很年轻,无所畏惧,也不晓得天高地厚;不过,人总是要长大成熟的,是不是?”

顾柔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不知他意欲何为。

国师俯下身,紧紧地盯住顾柔的眼睛,离她越来越近,忽然,他轻轻淡淡地道:“宝珠,给她见见世面。”

顾柔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国师清冷秀美的面孔就从她眼前撤走了,宝珠从后面走上前,一把拽起顾柔:“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要怪你自作自受了。”

把她拖着就走。

一炷香以后,顾柔才晓得,国师所谓的“见世面”

是什么。

宝珠把顾柔带到了一个较为偏远的营帐,顾柔一进帐子,便瞧见里头的木驴、老虎凳、站笼、绞绳……还许多见所未见,叫不出名字的刑~具,森然罗列,令人悚然心惊。

顾柔虽然也算个混过五年江湖路的飞贼,受过不少伤,但都是兵器伤抑或中~毒,可没见过这等军队中审问战俘的残酷手段,看完以后登时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