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第1页)

在她心里,其实慢慢地已经感觉得到,这个国师并不是一个坏人,他做的那些“坏事”

,都有他自己的原因和立场。而且在他舍身相救的那个时候,顾柔的心里已经不恨他了。

可是他突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而且这么和颜悦色地同她讲话,还真有点让她不习惯。

莫不是什么他的诡计吧?

顾柔栽在国师手里不是头一回,格外小心警惕:“那,我可真打了?”

“你打。”

国师羽睫一垂,闭上双眼。

顾柔呲呲牙,捏了捏拳头,又放下来,想了想:“你真的觉得,你错了?”

国师慢条斯理:“本座向你道歉,并非认为自己审问你审错了,所以如果重来一次,本座还是会那么做,只不过本座有些后悔,不该对你用了过激的手法。”

对她道歉……只是因为心疼。

夜风习习,国师凤眸微闭,他拧眉的样子渊渟岳峙,气正神清,倒衬得顾柔像是一个反面人物了。

切!

你是国观大宗师,我哪敢打你,还不得给那一大帮子北军千刀万剐剁成肉酱。顾柔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往他手板心里塞了一个兔腿。

国师睁开眼睛,有一丝疑惑地看着顾柔。

“那你答应我,一定会查清关于我爹的事情,如果我爹是清白的,你会帮他洗刷污名?”

“自然,不必你说,此乃本座的职责所在。”

顾柔很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是乱党,顾之言为人可以说谨小慎微,就算借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好,我信你一次,”

顾柔想了想,缓缓道,“快到汉中的前一个晚上,连秋上来找我,他说我是顾之言的女儿,要我三个月后去云南见他,说让我们全家人团聚,但是,他没有说那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此事我原只信了他三分,可是后来你那样说,我想也许我爹真的没有死,真的也落在他手里,便投鼠忌器,不敢妄言。可是我爹不是坏人,我想,他很可能是被胁迫,不得已而从之……大宗师,我求求你了,倘若你真对云南用兵,获得我父亲,我求您仔细查明此事,莫要冤枉了他。”

国师若有所思:“三个月。”

三个月后便是七月,连秋上选择在那个时候,看来他早有计划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