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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一觉醒来,他还在冥思苦想以后两人如何协调关系的时候,人家已经在不经意中睡完就跑,一脚把他踹飞。

  气归气,贺遥也终于有个正当理由给祝在打电话了。

  看着拨出去的号码,贺遥提前在心里打好草稿。他胸有成竹,这次必须先恶狠狠地说一顿她,然后再要到地址飞她身边去求复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忙,电话无人接听。

  贺遥不死心地一个个拨出去,一连打了七八个,都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他紧皱眉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他被祝在拉黑了。

  更让贺遥细思极恐的是——

  她不会拉黑了他三年吧?

  *

  离开酒店后,贺遥先去船上拿了行李。

  索性他到的时候那艘船没开走,恰恰好地赶上他们要出的时候抵达码头。

  按照惯例,贺遥这波潜水员下船后,大船会载着另一波上船的救助队队员继续航行,去往世界各地进行无国界的援助活动。

  船上包括一定数量的潜水队员、医疗救助人员、后勤保障人员以及两名船长,十名保卫员。

  贺遥拿东西的时候,并未看到饱和潜水员里有熟面孔。

  临走时,他想了想,还是前去找了船长。

  “贺,有什么事吗?”

船长看到他很惊讶,“他们都说你提前走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还好赶上你没走。”

贺遥扬了扬手里的包。

  “可能是上天给我的旨意?”

  船长仰头一笑,复而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拍拍他的手臂:“你身体好点了吗?格雷克医生说你经常得减压病,这个可要好好关注。”

  “好多了,就是身上有点痛。”

  体质原因,贺遥几乎每次下海后,在减压舱进行减压活动的时候都会患上减压病。虽程度并不严重,但关节痛起来时,还是有些焦躁难捱。

  他会常年在身上备一些膏药,薄荷带来的清凉感,能微微削弱生理上的痛苦。

  大多数共事的人都有这个习惯。

  “船长,其实我来找你是有点事要问。”

  “什么事?”

听他语气认真,船长收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