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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缇枫什么都没闻到。

  “一股淡淡的青竹香。”

她看着他单薄挺拔的背影……他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就好了。

  朝柔收回眼,准备走时却现地上有一个东西,她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平安符。

  捡起来,还是温热的,应该是刚刚从人的身上掉出来的,这附近没有什么人路过,那就只能是那个小太监的了。

  她回过头看着已经消失了的人,想了一会儿,她好像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算了,以后见面再给吧,她把平安符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缇枫,我们走。”

  ……

  沈宁安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心里怪异,往常这个时候宴九寒都已经回来了,可今日怎么还没有回来?

  小泉子站在旁边,见公主一口都不动,连忙说道:“公主想吃何菜?”

说着就拿上了筷子准备给公主布菜。

  “鲈鱼吧。”

  小泉子加了一筷子鲈鱼到沈宁安的碗里。

  她看着那一块鱼皮皱了皱眉:“算了,我自己来。”

  此时,外面传了一阵脚步声:“公主,奴才来晚了。”

  宴九寒从小泉子手里接下筷子,夹了一块鲈鱼把皮去掉之后才放到沈宁安的碗里面。

  她其实并不习惯别人给她夹菜,但她就是想要宴九寒为她做一些事情。

  “今日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沈宁安吃着饭问道。

  “今日的奏折有些多,所以就晚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宴九寒现在当上了秉太监,每天都可以看大臣们的奏折,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因为每天都可以知道国家的一些“机密。”

  不知道庆和还能撑几年。

  晚上,宴九寒回到了西苑。

  他准备脱衣沐浴,却现放在兜里的平安符不见了,他呆愣了一瞬,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她的东西掉了也好。”

本就是个不重要的物件。

  沐浴完之后,宴九寒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睡着,挣扎了一瞬,他起身披上衣服往外走去。

  沿着今日走过的路,他又重走了一遍,每一寸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看了,可就是没有那个小东西。

  宴九寒甚至回了司礼监一趟。

  可依旧没有看见。

  直到后半夜他才回屋,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莫名的有些烦躁。

  要是她问起来,可怎么办?

  宴九寒看着铺在桌子上的红布,他拿剪刀剪下来一块,随即又找来了针线,西苑的房间什么都有。

  他就着微弱的烛光,开始缝补。

  在最初的那三年,他学会了不少东西,缝补本是女儿家的活,他以前不屑,可是到了最肮脏的底层,他没有选择。

  以前衣服破了,没有人帮他补,他也没有的,甚至冬天的时候都还穿着烂烂的衣服,冷风把身体吹僵了,实在受不了了,他就自己拿起针线胡乱的补了起来,缝缝补补三年,自己竟做起了当初最不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