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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们身上下了蛊,你身上的是子蛊,姐姐身上的是母蛊,你是不是把姐姐杀了,她体内的母蛊跑了出来,你体内的子蛊自然也就出来了。”

  宴九寒震惊,不对,他猛然看着少年:“还有第二种方法吗?”

  少年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其实解同心蛊一共就两种方法,第一种是子蛊和母蛊之人结合,期限为一年,此方法两人都可以得救,第二种方法是身中子蛊的人需喝母蛊寄主体内半年的血,随后再杀死母蛊的寄体,同心蛊可解。”

  竟然是这样?宴九寒瘫坐在地上,自己竟然喝了她半年的血。

  而且她的血是外公每日端给他,也就是说她那段时间一直在外公的手上,并不是和温淮在一起。

  难怪她总说什么自己锁着她关着她,可是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她在那六个月里应该很绝望吧?

  宴九寒眼睛赤红,看着他痛苦的神色,少年了然:“我猜你应该是喝了姐姐的血,然后姐姐身体就不行了。”

  宴九寒心里绞痛,眼睛里面杀气四溢:“你为何要给我们下蛊?”

  少年玩着自己的辫子:“因为好玩,怎么,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杀了我呀?”

  “听闻苗疆巫术了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和她下辈子还在一起?”

宴九寒闭了闭眼睛,却提出了一个背道相驰的问题。

  少年一顿,他站的有些累了便也坐到了地上,撑着头:“有一种禁术。”

  “说。”

  “你听说过人骨伞吗?把人的骨头一根根的抽出来做成一把伞,寓意是不散的意思,然后再用另外一个人的血浸泡油纸,之后把骨架和油纸合在一起,也就是骨血不分离。”

  宴九寒似乎看到了希望,他迫不及待的问道:“然后呢?”

  “我会对你施蛊,你可能活不过三年。”

  “要多久的时间?”

  少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这把伞做好要多久的时间?”

宴九寒重复了一遍。

  “做伞得要工匠做,我只是负责把骨血弄好。”

少年看着他:“你当真要这样做?这个方法也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不一定可行。”

  宴九寒转头看着床上之人,眼神病态眷恋,既然留不住她的皮肉,那就留下她的根骨。

  御稷宫的门关了五天五夜,陛下自从把一个苗疆少年带进去之后这五天都没有出来过,有很多人都在悄悄的说也许陛下是个断袖,难怪不肯纳妃,可能立皇后也只是幌子。

  第六天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外面阳光大的有些刺眼,宴九寒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整个人没有一丝血色,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神一样。

  而苗疆少年却没有任何的不同。

  “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成不成功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