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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尾,疯女人。

  不好,夏湫赶紧跑到谢灼家,他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每个人都在指指点点。

  夏湫挤进去,现屋内院子里一片狼藉,疯女人坐在地上又哭又笑,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刚好能遮住隐私部位,她头上有一个窟窿正在往外冒血,不知道是自己砸的还是别人弄的。

  夏湫想也没想就走到女人身边,从书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止血,可疯女人不配合她,摇头晃脑的,嘴里念念有词。

  人群中有一个大妈说:“小姑娘,你别管她,这疯女人要是疯起来可会打人嘞。”

  夏湫看了那个大妈一眼,没说话,她细心安抚疯的溪文。

  好一阵,溪文似乎安静下来了,乖乖的让夏湫帮她擦掉头顶上的血污。

  夏湫转过身看着门口的那一大群人:“她病多久了?”

  一个大爷回答:“我在树下纳凉的时候就听到这边有动静,大概是八点半左右。”

  “那她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她继续问。

  门口的人都摆摆手:“不是我们弄的,是她自己撞的。”

  “她儿子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

  门口的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夏湫把女人身上的衣服重穿好,扶着她进了屋。

  没戏看了,大家也都渐渐散去各回各家。

  夏湫出来关好院门,打了一盆水进到屋里。

  她小心擦拭女人身上的污渍,女人就这么呆呆的坐着,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

  夏湫帮她擦身体的时候愣住了,女人身上到处都是可怕的伤疤,积年累月,这些伤疤就像一条条难看的枯树藤一样缠在身上,十分可怖。

  她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夏湫不敢细想,她又找来纱布把她额头上的伤包扎好,坐到她身边:“阿姨,该睡觉了。”

  “睡觉。”

溪文喃喃自语,眼神从呆滞变得惊恐起来,她慢慢扭动脖子盯着夏湫,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黏糊糊一片。

  夏湫看到她这个表情,瞬间脊背凉。

  “阿姨,你怎么了?”

  溪文“嘿嘿”

笑了两声,口齿不清的说:“我不喜欢睡觉,我不喜欢跟男人睡觉,去死,你们都去死。”

  她表情突然变得扭曲疯狂起来,夏湫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可就在她想逃的时候,溪文突然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

  夏湫使劲挣扎,可身上的溪文就像一座山一样,力气大得惊人。

  “阿……姨,我……咳咳。”

夏湫只觉得脖子快要断了,她喘不上来气。

  溪文在疯狂的笑着:“去死去死都去死。”

  夏湫的脸渐渐变得青紫,窒息感从四面八方涌来,眼前的人渐渐变得模糊,脑子也开始混沌。

  她好像看到眼前有一道白光,越来越亮。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变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