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全能小人儿 (第1页)

负责给许时承行刑的太监被授意过,下手没有收着,每次打的时候都用了十足的力气。

三十大板下去,许时承整个后背都渗出了血。

穆礼清在对方的衣襟里感受着每一次刑杖落下,胸膛处因剧痛而无法克制的颤抖,穆礼清眼神萃满了寒冰。

许时承已经昏迷了过去,惨白的脸上满是冷汗,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却终究没有睁开眼睛。

之前为许时承调理身体的太医离开京城时给许时承的那枚药丸里面药的剂量比他平时吃的大很多。

那位太医走后,安妃一时难以找到安心为她所用的太医,她也知道许时承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所以这才让太医走的时候给许时承留一剂狠药。

安妃不会让许时承死,但如果许时承疯了,便是再好不过了。

许时承也早已猜透安妃的心思,他将药丸喂给了许裕安为的就是套出解药。

三十大板没有将许时承打死,却也让他受了不轻的伤。

穆礼清半夜给许时承喂水,帮他清洗背部伤口的时候,昏迷的许时承嘴里不停喃喃着“母妃”

穆礼清看着脆弱的半大少年,心里如同针扎一样泛着细密的疼痛,他心疼的帮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想起原剧情里,许时承在这次杖刑之后,本来还有希望痊愈的身体经过这次之后彻底废了,身子变得常年畏寒,一双断腿也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明明本该是一个英气风的少年,继承母家的势力,纵横沙场,凭少年的智谋,为母家翻案只是时间问题。

如今的小可怜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他小世界里的药材或多或少都有灵气,它们不像其他死物,如果废了灵气,药效也没了,拿出来也没什么用。

床上的许时承又烧了,比上一次还要来势汹汹,穆礼清光摸着都觉得烫手。

对方之前的伤寒还没有好透,现在又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两个时辰,又受了杖刑,不烧就怪了。

穆礼清只能不停的用高度烈酒给对方擦拭身体。

烈酒碰到许时承背部的伤口时,许时承疼的厉害,眉头紧皱,但却始终紧紧咬着牙关,嘴角只溢出一两声痛苦的闷哼。

穆礼清一边擦拭,一边柔声安慰:“不疼了,不疼了,忍忍就过去了,我会陪着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少年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穆礼清长舒了一口气,帮许时承盖好被子后,偷偷溜出来殿里,朝着太医院的方向奔去。

许时承现在的状况,光是用酒精擦拭身体只是治标不治本,还是需要一些消炎退烧的药物。

穆礼清一直忙活了大半夜,才将许时承处理妥当。

他累的懒得回到玉刚卯里,直接窝在许时承的胸膛上,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清晨。

穆礼清还没有醒,他躺在许时承的胸膛上睡得四仰八叉,小小的脸蛋还微微蹭了蹭身下温热的身躯。

身下的少年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俊秀的眉目不停的颤动就是无法醒来。

许时承此时正在陷入一个无尽的噩梦里,梦里的场景让许时承身体里的杀意暴涨。

七年前的灭门惨案一次次在眼前重现,许时承看见了饮鸩而亡的母后,看见了自己贴身仆从被腰斩烹刑。

梦里到处都是鲜血,许时承被困在了这无边的梦境里,满腔的仇恨无处泄。

突然一阵柔软的触感拉回了许时承的神智。

他感觉到他的胸口上好像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趴在那里,小小的一只,他还能感受到对方轻柔的呼吸和蹭蹭。

许时承挣扎的睁开了眼睛,一晚的高烧让他的视线很是模糊,反复眨了几次眼睛后,视线才稍微清晰了一点。

许时承低头向胸口望去,只见胸膛上的小人正没心没肺的呼呼大睡,丝毫也不担心自己这样会不会被其他人现。

许时承看见小小的人儿亲昵的贴着自己熟睡,冷俊的眉眼肉眼可见的变得柔和,他伸出手轻轻碰碰小人肉肉的小脸,看着对方不难烦的扭了个头,许时承嘴角微微上扬,压抑的心情好了不少。

担心小人儿着凉,许时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但又怕被子压着对方,于是双手虚握罩住了熟睡的小人。

等穆礼清醒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双温暖的大手。

穆礼清拱了拱终于从手里钻了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许时承,现对方又睡了过去。

穆礼清跳下了床,一溜烟的跑出了门外。

庆安帝说圈禁,禁军们第二天就已经站在殿外了,光是大门的位置就站了四个人,每个小门也都有守卫,将整个乾华殿围的严严实实。

乾华殿的太监们今天没有继续打牌,而是起了个大早,在殿外勤快的扫洒着。

李平打着哈欠在一旁检查着小太监们的工作,眼尖的他看见一个新来的太监拎着食盒打算朝殿内去,连忙叫住他。

李平招了招手,“这是去御膳房拿的吃食?这位主子被圈禁了,你不知道?他以后的吃食都归内务府直接放,你还掺和什么?人家侍卫连进都不会让你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