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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知道军医帐篷不能随意进出,可主母在李大夫那里忙,自己作为贴身女婢,反倒不能经常在她身边,想想就颇为郁闷。

  “那个肚子破了的拓跋人好了吗?”

冬雪想到那个让主母熬夜看顾了一晚上的拓跋骑兵。

  “李大夫说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活下来。”

萧洛兰想到这,心中轻快了一些。

  “那就好。”

冬雪也很高兴:“奴去端早食过来。”

  等用完早食过后,萧洛兰披上褐氅正欲出门,听到门外有拓跋阿骨的声音。

  今日不是他们去的吗?萧洛兰坐回榻上,见冬雪又要搬屏风弄薄纱帷幔,犹豫了一下说道。

  “要不不弄了吧。”

  她见上次拓跋阿骨兄弟俩来头就一直垂着,压根就没抬起来过,就连离去时,也是毕恭毕敬的,好像也没必要弄。

  冬雪听了主母的话,有点纠结,最后还是听主母的话将屏风放回了原处,她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弄得没有一丝皱褶才走出去。

  “拓跋郎君,主母请二位进去。”

说完,就侧身,敛衽一礼。

  “多谢。”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流程。

  拓跋阿骨带着阿弟进去叩请母亲主母安康。

  萧洛兰望着二人,让他们起来,问道:“今日找我可有事?”

  拓跋阿骨跪在地上,听到这话,道:“《礼记·曲礼上》言: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早前因战事忙碌未能恪守父亲定下的半月一请,已是不孝,母亲今日此问,儿更显羞愧,日后定当每日晨昏定省,叩请母亲金安。”

  拓跋阿木愣了一下,听完哥哥的话,脸都憋红了:“主母,我与哥哥想的一样。”

  所以今天过来只是简单的请安?萧洛兰见他们两人跪在地上,再看拓跋阿骨不善言辞的羞窘模样,笑道:“你们都起来吧。”

  拓跋阿骨和拓跋阿木起身。

  “既然战事忙就不用过来了,我知道你们心意就好。”

萧洛兰让自己适应现在是拓跋阿骨义母的身份,她道:“等回阆歌,还是半月一请就行了。”

  “儿谨听母亲教诲。”

拓跋阿骨低头道。

  “今日外出追击的不是你们吗?”

萧洛兰问道。

  “回母亲的话。”

拓跋阿骨恭敬回道:“这次带队追击的是周校尉以及周小将军。”

  是周宣和周凌之,萧洛兰有点惊讶,这就代表的是幽州铁骑。

  萧洛兰一下子想了很多,是拓跋部落不得周宗主的心了,还是这次来犯的敌人很多…

  帐篷里静静的。

  拓跋阿骨头始终低垂着,倒是拓跋阿木看了一眼主母,现她比离开阆歌的时候似乎清瘦憔悴了一些,但丝毫未损主母的雍容美艳,他和阿兄过来也是表达他们的谢意,主母给了拓跋部不少的伤药,而且还彻夜不眠的照顾一位重伤的拓跋骑兵,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拓跋阿木总有一种不真实感,激荡在心中的敬重久久不能平息。

  那这些事要告诉萧小娘子吗?拓跋阿木想着等会怎么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