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轻哼一首骚情小调 (第2页)
张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放他妈的屁!
两百斤精盐?就算是把咱祖厉县掀个底朝天,都搜腾不出两百斤盐。没盐了,饭不香了!
我倒是希望他刘序弄点儿盐出来。可是,只有西海湟中才有盐,那还得刺史府下拨!”
总管低着头,活动着手指算了一下,说:“主公,按照绣儿签的那个合同算,明天就是第十五天……”
“过了明天,他刘序交不了两百斤精盐,我就带兵去他府上逼粮。这小子,终于有栽在我手上一天。”
张济兴奋得双眼放光。
他马上想到了拿捏刘序的法子,就用这个精盐做要挟,逼迫刘序交出美酒来。
总管被这气氛感染了,眼珠子一转,又说:“大人,刘序的手段难以捉摸。万一,我说万一,他拿出了精盐呢?”
张济咳嗽了一声,将一口痰射在地上:
“不可能!
这精盐,可不是能糊弄出来的。……万一嘛,我就把这两轮的农具还给他,向他赔罪!
我张济还真就小瞧他刘序了!
我要是不交还农具,天打五雷轰。”
“大人,就咱们俩,没必要赌咒誓。”
总管善意地提醒。
“哎,那个张天师呢?他好了没?”
张济又问。
“还在将军馆躺着。刘序一日三回地看望,听说病情没有缓解。”
“哼!
他刘序又不是神仙。一个小小的头痛脑热流鼻涕,还不是束手无策?刘序的神话快要结束了。罢了,你忙去吧!”
张济顿感信心大增,他轻哼着一骚情小调,溜溜达达来到第三进院子。刚进门就咳嗽了一声,便听见花园旁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骚动。
是慌乱的脚步声,几案掀翻的声音,穿错了鞋子的声音,甚至还有一声姑娘家的娇嗔。
张济在门口立住脚步,都是过来人,他能想象到屋子里的情景。
听着一个脚步声潜入了屋内的套间,拐弯抹角地从另一个门里出去了,他才稳了稳心神,走了进去。
张绣正在伏案写字,依然还是在学习《论语》,可是,榻单还是凌乱的,屋子里的气息也是暧昧的。
张济压着火,跪坐在张绣的对面,看着侄儿给自己表演专心学习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想起太师椅的好处来。
要是这会儿坐在太师椅上,俯视着张绣这小东西写字,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同样都是孩子,刘序用眼花缭乱的手段,收伏了李傕,交好了韩遂,拉拢了5ooo多百姓,占了韩家的产业,搞迷糊了督军从事,不知赚了多少万斤的麦子。
再看看自己这绣儿,只会窝在屋子里玩姑娘。
要不是老张家就这一根独苗儿,还真得指望他身体好,爱玩姑娘;要是身体不行了,那岂不是要绝了后?
玩姑娘好啊!
毕竟是男人,有这个爱好,说明张家大有可为,子孙兴旺。
想着想着,张济的气消了。
凭着张家坞堡这基业,不读书误不了大事,但不生儿育女才是了不起的事。
于是,他的脸色平和了,身子向前倾,耐心地看着绣儿在默写什么。
“余未见好色如好德者也,余未见好色如好德者也,余未见好色……”
张济伸出手来,在绣儿的头上摸了一把:
“我儿,说一说,这句话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