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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床上坐了起来。只有她自己一个，不是两个，不过至少腿还在。苏珊娜已被硬生生地挤到了意识的角落，控制权完全落在了米阿手里。她拿起话筒，一开始还拿倒了。

  &1dquo;喂？喂！

”

  &1dquo;喂，米阿。我的名字叫——”

  对方还没说完，她抢先问。&1dquo;你不会抢走我的孩子吧？我身体里那个贱人说你会！

”

  对方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久都没作声。苏珊娜感觉到米阿的恐惧慢慢高涨，仿佛小溪聚集成了洪水。没必要害怕，她试着安慰她。你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需要的东西，你还不明白吗？

  &1dquo;喂，你还在吗？上帝，你还在不在？请快回答我，你还在不在！

”

  &1dquo;还在，”对方那个男人语气平静。&1dquo;我们要么重开始，米阿，无父之女，要么我先挂电话，直到你的情绪&he11ip;&he11ip;唔，稳定下来。你怎么说？”

  &1dquo;不！

不要，千万别挂，千万别挂电话，我求你！

”

  &1dquo;那你不会再打断我了吧？因为你不应该这么没礼貌。”

  &1dquo;我保证！

”

  &1dquo;我的名字叫理查德·p·赛尔。”苏珊娜听过这个名字，可是是打哪儿听来的？&1dquo;你知道你需要去哪里，对不对？”

  &1dquo;知道！

”她忙不迭回答，急切地想要取悦对方。&1dquo;迪克西匹格餐厅，六十一街和莱克星伍斯大道交界。”

  &1dquo;莱克星顿，”赛尔更正道。&1dquo;奥黛塔·霍姆斯会帮你找到那儿的，我肯定。”

  苏珊娜心中腾地蹿出一股尖叫的冲动，那不是我的名字！

不过她努力保持沉默。假如她真的尖叫，反倒是遂了那个叫赛尔的家伙的心意，不是吗？他肯定乐得见她失控。

  &1dquo;你在吗，奥黛塔？”他戏谑地唤道。&1dquo;在不在，你这个好管闲事的女人？”

  她还是不一言。

  &1dquo;她在的，”米阿说。&1dquo;我不知道她干吗不吱声，我又没不让她说话。”

  &1dquo;噢，我想我知道原因，”赛尔显得很宽容。&1dquo;其一，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接着，他举了个例子，不过苏珊娜没明白：&1dquo;&1squo;不许再叫我克雷，克雷是我做奴隶时的名字，我的名字叫穆罕默德·阿里1！

’对不对，苏珊娜？噢，要么这生在你的时代之后？我想大概晚几年。不好意思，这年头时间总特别容易混淆。算了。我马上要告诉你一些事儿，亲爱的，不过恐怕你听了之后不会太高兴，但我还是觉得你应该知道。”

  苏珊娜仍然保持沉默，只是越来越艰难了。

  &1dquo;至于你的小家伙生下来后会怎么样，米阿，我很惊讶你居然会有疑问，”赛尔对她说。无论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的态度绝对称得上彬彬有礼，话语间的愤怒不多不少正好。&1dquo;魔王绝对不像其他一些我认识的人，他说话算话。而且撇开我们的人格不谈，想想实际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