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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从没听说过，”塔尔嘟哝道。

  &1dquo;没错儿，”埃蒂表示同意，&1dquo;我认为它现在不存在。但是很快它就会诞生，迅壮大。电脑，每个人都有了电脑，起码这是他们的计划。将会是他们的计划。负责的那个家伙叫比尔·盖茨。他一直都只叫比尔，从来不叫威廉1。”

  突然他想到一桩事情，眼前这个世界同他和杰克长大的世界——是克劳迪亚·y·伊内兹·贝彻曼而非贝丽尔·埃文斯的世界——是不一样的，说不定这个伟大的电脑奇才不再是盖茨，而换成一个叫钱好福的家伙。但是埃蒂也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小。眼前这个世界同他自己的非常相近：车型、品牌（还是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而不是诺茨阿拉），包括纸币上的头像都一样。他觉得应该可以确信，只等时机成熟，比尔·盖茨（更别提史蒂夫·乔布斯了）将会横空出世。

  实际上他也根本不在意。凯文·塔尔从许多方面来讲都是个十足的混蛋，但是从另一方面说，塔尔一直坚持没把空地卖给安多里尼和巴拉扎。现在卖地的合同已经装在罗兰的口袋里，他们毕竟欠了给塔尔公平的回报，这与他们是否喜欢他没有关系。也许这对老凯尔倒是件好事。

  &1dquo;微软的股票，”埃蒂继续说，&1dquo;你可以在一九八二年以十五块钱买进。到一九八七年——就是我开始永久度假的时候，你可以这么说——每股已经涨到了三十五。百分之百的收益率都不止。”

  &1dquo;你说说而已，”塔尔终于把手抽了回来。

  &1dquo;如果他这么说。”罗兰说，&1dquo;就一定是真的。”

  &1dquo;多谢，”埃蒂回答。蓦地，他领悟到一点，这项对塔尔来说颇冒险的投资建议竟然是基于一个瘾君子的观察，不过他觉得应该还是可行的。

  &1dquo;快，”罗兰做了个手势。&1dquo;如果我们想和那作家见面，得赶紧上路了。”

  埃蒂滑进卡伦汽车的驾驶座位上，突然想到今日一别就再也见不到塔尔或亚伦·深纽了。除了卡拉汉神父，他们所有人都不会再见面。分离已经开始。

  &1dquo;一切顺利，”他对他们俩说道。&1dquo;万事如意。”

  &1dquo;你们也是，”深纽回答。

  &1dquo;是啊，”此时塔尔第一次没有再显得不情愿。&1dquo;也祝你俩好运。怎么说来着，祝你们天长夜欢，管它呢。”

  位置正好，他们不用倒车就能掉头，埃蒂很高兴——正好他也没准备好倒车，至少暂时。

  埃蒂开回了罗奇特路。罗兰转头招招手。对他来说这个举动相当不寻常。埃蒂一脸疑惑。

  &1dquo;现在到游戏的终局了，”罗兰解释。&1dquo;这么多年来努力与等待，终于快要结束了。我有预感。你呢？”

  埃蒂点点头，这种感觉仿佛是在一曲交响乐的最后，所有乐器都加入进来，共同推向不可避免的高潮。

  &1dquo;苏珊娜？”罗兰问。

  &1dquo;还活着”

  &1dquo;米阿？”

  &1dquo;还在控制中。”

  &1dquo;杰克和卡拉汉神父呢？”

  埃蒂停在了路口，左右看了看，转了个弯。

  &1dquo;还没消息，”他说。&1dquo;你呢？”

  罗兰摇摇头。杰克，只有一个前天主教牧师和一头貉獭保护，尚未传来丝毫音讯。罗兰希望男孩儿千万别出事儿。

  此时此刻，他亦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