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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贯冷峻的司南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语气有些激烈的质问:”

没有赋税,国家如何运转?官府如何运作?”

  邵棠说:”

取消的只有农业税。”

  司南顿悟:”

商税?”

  邵棠点头。

  司南低头沉思。邵棠便神在在的喝茶。唔…真香,好茶呢……再看司榕,这么大点的小女孩,对这种无的话题,居然也绷着脸作出思考状。

  这对父女,有点奇怪呢。

  茶桌上的气氛严肃起来,周围随侍的中年女人和仆役都大气不敢出,看邵棠的目光也不太一样了。

  俄顷,司南抬起头,目光灼灼逼视:”

商税真的可以取代农税?”

  邵棠很淡定:”

百倍,千倍,万倍,十万倍,百万倍。”

  司南言辞犀利:”

若大力鼓励经商,百姓抛荒土地,农业不振,岂不动摇国本?”

  邵棠道:”

弃此取彼,无非为利。种田无利,经商有利,百姓自然愿意经商。种田的人少了,粮食产量少了,价格就会上扬,种田之利变大。同样,经商的人多了,竞争激烈,商品价格下跌,经商之利减少。此涨而彼消,经商利薄种田利大,百姓为逐利,去商就土。当然,要是大家一窝蜂都跑去种田,同样的事情就会反向生。这种变化,不是任何人的人为干涉,而是好像市场上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我们称之为‘看不见的市场之手’。”

  司南一针见血:”

百姓蜂拥经商,致使经商利薄,血本无归,倾家荡产,国家一样即刻便要大乱。”

  邵棠喝了口茶:”

所以啊,才需要国家和政府的存在啊。光等着市场自的调节,肯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市场经济自有其规律,国家的作用在于宏!

观!

调!

控!”

  。……

  半个多时辰后,中年妇人一脸的敬畏的给邵棠斟满茶杯,邵棠咕咚咚一气喝光,嗓子才舒服点。放下杯子,对父女俩说:“这涉及的就多了,市场经济学、宏观经济学、政治经济学……我的专业不是学这些的,随便聊聊而已,我是不怎么懂的。”

  众人一脸便秘相的目送她离去。

  你不怎么懂?你不怎么懂??你刚才讲的那些传出去天下都要震动的好吗!

你要是个男子各国国主都要来征辟你的好吗!

你著书立传就可以成为一代宗师了好吗!

  父女两个望着邵棠的背影消失在马车里。

  司榕轻声问:“爹……她讲的都是真的吗?”

  司南负手而立,沉默了很久。

  “振聋聩,思之有理。”

  月华之下,他淡淡地道:“今日所闻,外传者,杀无赦。”

声音很轻,却散出凛冽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