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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成这个样子,依然抽出时间来见邵棠,是为了一个多月前邵棠给他的那一小瓶“样品”

  邵棠说是够管十匹马的量还有富余。他估了一下,眯眼思量思量,叫人三匹一组,弄了四组十二匹马来。一组驽马,一组中马,一组上马,还有一组是一样各一匹。前三组都按着一天一滴的量给药,最后一组给加了量,把富余出来的全给下进水里去了。

  他交代下去,自不能亲自去看着,自有心腹下属盯着。他每日忙得脚打头,险些把这事给忘了。昨日里心腹请了他去检验,他去了险些惊着。若不是相信这下属的绝对忠心,都要以为是另寻了马来替换了。

  前三组九匹马个顶个的膘肥体壮意气昂扬,大大的眼睛里透着股灵气,给人一种仿佛能懂人言般的错觉。

  纪南回想而来一下一个月前这些马的样子,似乎不仅是体态变了,连高度都长了!

从没听说过成年的马骨骼还能二次育的!

  心腹心有戚戚焉:“若不是守得严,每天早上醒来都疑心是有人拿旁的马顶替了。”

每天都怀疑是自己起床的方式不对。

  跟生的孩儿似的,迎风就长,一天一个样。

  至于对照组……对照组已经血管爆裂而亡了……

  所以邵棠说的不能给过量真不是虚言恫吓。

  纪南是来下订单的。土豪张口就要二十万匹马的量。

  普通的二十万匹马,大约能拉出五万的骑兵。但如果是二十万匹神骏如斯的宝马……便是城府深如纪南,说这话时也是不错眼珠的盯着邵棠。

  那药是修真位面喂给灵兽吃的。邵棠给的,是原液稀释再稀释再再稀释后的产品。二十万听着唬人,换算成原液,其实没有多少。

  奸商心里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作响,算得清楚,立时就答应了。

  正好趁机跟纪南说了自己想弄块地的事。

  这只是小事,在纪南看来远不能比那药的价值。但到了他这个层次,已经无须一手钱一手货的交易了,何况那货根本是钱都买不来的东西。

  自然有别的方式付给她报酬。

  只是邵棠向他要地这件事本身让他微感满意。没什么能比土地更能绑住一个人了。当一个人想在个地方扎根,个要做的事便是置宅置地。他当然乐见邵棠久留此地。

  邵棠知道纪南事忙,便也不留他午饭,亲自送他出了大门。

  昨日下了雪,今日天气极好。虽然冷了些,但天蓝得透亮,空气也是极其干净的味道。

  纪南摄政十余年,身份尊贵,却从未耽于安逸。这样冷的天,旁人早抱着手炉缩进燃着炭盆的车里。他和他的卫士却都是一色的玄色大氅,高头骏马。

  马牵过来,纪南翻身上马,动作利落矫健,身姿挺拔如松。滚了大毛,绣了金线的黑色大氅,更衬出他凛冽又雍容的气度。

  这种扑面而来的阳刚之气,在邵棠那阴盛阳衰盛产娘炮的家乡已经很少见了。

  邵棠暗暗喝了声彩。含笑跟他挥手:“那就等年后了。”

  纪南颔道:“不急,明天便封印了。等过了年再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