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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她从学校出来,没看到他的悍马等她。她还以为重生改变了事情展的轨迹,悄悄松了一口气。

  纪安宁重生到现在,不过才几天时间,脑子里还乱,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闻裕。在想清楚之前,她暂时不想靠近他。

  谁知道,他第一次在学校门口等她这件事没有在前天生,却并不是就此不生了,只是生的时间推迟了两天而已。

  她躲在人群中,悄悄望去,看到闻裕下了车,又回去了车上。他这样的富家子,是不愿意挤到大爷大妈中间来的。

  公交车进站了,车站秩序还算好,大家排着队上车。但人毕竟多,有些拥挤。

  纪安宁踏上台阶,正要刷卡,感觉屁股被人摸了一下。她回头,身后一个戴着眼镜、还挺有点人模狗样的男人,他一点不紧张,还有些不耐烦地说:&1dquo;快走呀,别堵着不动。”

  为什么还会遇到这个人?纪安宁想。

  或者这个人就是经常坐这条线吧?她前天为了躲开闻裕,的确是比正常时间早走了一会儿,那趟公交车上没生什么事,她还以为&he11ip;&he11ip;现在看来,只是岔开了时间没碰到而已。

  难道生过的事就注定要生吗?即便没有在准确的时间点生,也不会消失?不过是推迟而已?

  纪安宁上了车,一边往里面挤,一边把书包拽到身前,手伸进去&he11ip;&he11ip;

  男人看那个女学生连屁都没敢放一个,只知道往里面躲,他得意地笑了笑。这些女学生最软弱了,年纪小,是女人里最好欺负的群体。等她们长大后被社会磨砺过,就不那么好欺负了。所以他最喜欢找女学生下手。

  他刷了卡,跟着朝纪安宁的位置挤过去。

  车子晃悠悠地开动起来。

  虽然九月中旬了,天气却依然炎热。人挤人的公交车里,气味不怎么好闻。纪安宁把书包背好,左手抓着吊环,她看似低垂眼睫,实则警惕着身后。

  当那只咸猪手又一次摸上她的时候,纪安宁目光幽幽,右手握紧&he11ip;&he11ip;

  公交车上突然出男人的惨叫,像一声炸雷,把疲劳的、无聊的、困倦的人们都炸醒了。

  &1dquo;怎么了?”

  &1dquo;出什么事了?”

  大家纷纷朝声处探头望去。

  眼镜男像疯狗一样狂吠:&1dquo;草你妈!

你有病啊!

你是不是有病!

  他一只手攥着另外一只手,被攥住的那只手的手背还在流血。身周的人都各自往后撤了一步,他和纪安宁的身周,空出了一小片空间。

  &1dquo;你他妈赔我医药费!

”他狂叫。

  纪安宁手里紧紧握着一支签字,尖锐的尖还在滴血。

  她盯着眼镜男,一字一顿地说:&1dquo;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