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意外的意外 (第2页)

作者:于中悦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既然如此,面壁即可,观想自身,何故周旋在此精舍,众口喃喃颂经?”

这方丈想了一会儿,“之所以朗诵经文,是怕犯了过失。”

这和尚整日这样念经,恐怕是形式大于内容,不过一想到一些书里面僧人满是男盗女娼的事情,张破厄觉得搞形式主义也还不错。

想想红楼梦里面的水月庵,张破厄意识到一种无可避免的世道堕落已经来临。

当然,可能曹雪芹是守旧派,见不得新时代的光彩。

礼完了佛,张破厄就离开了隆福寺,回了德源宫,与萧碧玉叙了一会儿,又和林似霰看了几回书,袁涣便来了。

袁涣带着貂帽,绯袍外披一件貂鼠皮袄,到了张破厄所处的怀仁殿外,外衣歇了,走了几步,脱了鞋子,方走了进去。

“袁师傅,来,你我吃这一碗元宵。”

张破厄和袁涣吃元宵,恐怕吃了有个四年的,今年也不例外,袁涣看着黄冕端来的白瓷碗,接了过去,感动莫名,拿着调羹一个一个都吃了,连汤也喝了个干净。

但见张破厄长吟道,“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吟罢,张破厄叹了一口气,“袁师傅,你说这李光都叛变了,朕还信得着谁呢?也只有师傅你了。一部赤县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真可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朕之前求贤之诏,收效甚微,岂非政怠宦成的迹象吗?袁师傅,朕决心富国安民,哎,为之奈何!”

他想着大周可以走资本的道路,但是大周的地租收益太大了,从事工业的话,回报率没有那么高,这可不大好办,北方的地租倒是没有那么高,可是北方的经济落后。

钱,知识,动力,压力,这些好像都比较欠缺,张破厄现在陷入了一种先行者的迷惘,不知以后该如何做了,做一个明君当然也可以,但他还是像给子孙后代留一个不错的弟子,鸦片战争,甲午海战,神州6沉,是华夏儿女永恒的痛。

袁涣听张破厄如此推心置腹,一时涕泪纵横,只是才学浅了点,处了几个虚怀纳谏的老建议后,也不知如何了,他偶然道,“陛下,微臣识得一个人才,愿意举荐。”

张破厄,“哦,是谁?”

“贾化。”

“贾家人?”

“微臣去贾家问过了,没有这号了,还说了,贾代化宁公是其祖上,凡是宁府荣府的子嗣断不会这样取名字。”

张破厄,“那师傅是何以知之?”

“是微臣在诗会上看到的,只是当时走的匆忙,微臣家中还有那人的手笔。”

以诗识人,张破厄对这个人才,没有抱很大的期望,但还是下令派人去找。

又交谈了一会儿,袁涣走了,他是下决心要“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

的。

李纨那边安排起戏来,今儿有一场《蕊珠记》,说是很好看,但张破厄瞧了,看出来了一眼睛的水。

困的。

今儿萧碧玉来了天葵,秦可卿犯了咳嗽,林似霰的身体也刚愈。

今儿的李纨倒是清丽得很,穿着圆领窄袖袍子,下身系一条红色长裙,张破厄只得和李纨颠鸾倒凤,肌肤是照旧白腻柔软,却有地方更加丰满。

一个好似癫痫的白额虎,一个宛若疯狂的独角龙,这一相逢,恰如赤壁鏖战,使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