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计划落空 (第2页)

穆礼清点了点头,在他旁边抽出一张纸也跟着一起抄,笔下的自己俨然和许时承的一模一样。

日子在抄书的时间里过得飞快。

许时承中途断学后就很难接触到这些书本,现在抄书倒是给他恶补的机会了,免得到了国子监跟不上夫子的进度。

其实平日里穆礼清交给他的那些知识,应付国子监的夫子绰绰有余,甚至水平远那些夫子,但是他不能立刻表现出来,那样只会为自己招来祸端。

五十遍四书五经可不是小数目,等许时承和穆礼清全部抄完的时候,外面已经是阳春三月了,穆礼清种在小盆里的蔬菜绿油油的一盆,十分喜人。

书都抄完了,庆安帝自然不可能言而无信,于是御笔一批,许时承便被正式准了去国子监读书。

许时承算是步入了正轨,安妃那边却一片阴霾。

这段时间,许裕安的病愈演愈烈,剧烈的疼痛加上整宿的噩梦,折磨着他,让他从一个胖小子,径直瘦成了皮包骨。

吃了这么久的解药都不见好,安妃也顾不上此事会不会让庆安帝知道了,她几乎找遍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来会诊。

然而一圈下来,众太医也是束手无策。

安妃当初选择下这毒,就是因为这毒十分难解,不病压根看不出来,就算病了也很难查出来是什么毒。

现在这毒在许裕安身上也是一样。

解药莫名其妙失去了作用,太医们也找不出办法,安妃只能看着许裕安一日日枯槁下去。

最可怕的并不是枯瘦,而是许裕安难以清醒的神智。

安妃如今只能将他关在殿里,免得他狂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许裕安动静闹得这么大,庆安帝理所当然的也知道了,还没等他迁怒安妃,安妃就病倒了,病的连床都起不来。

庆安帝没有办法追究安妃,只说她看管不力,让她好生修养。

然后便以让安妃养病的名义,将她手里的后宫权力分了一些给他最近宠爱的静妃。

庆安帝亲自处置了五皇子身边的人,几乎从头到尾换了一遍,又派了太医时刻伺候,甚至还亲自去了寺里为五皇子祈了一次福。

然而,许裕安的病并没有任何好转。

安妃如今心力憔悴,病的越重了。

许呈烨听闻自己母妃病了,纵然十分担忧,但是他刚封为太子,手上差事很多,一直走不开,忙碌了半个月,这才抽着空隙去探望了安妃。

许时承在国子监的日子并不比乾华殿好很多。

国子监里面都是些王公贵族子弟,关系十分复杂。

在国子监里,许时承还遇到了当年那个害他断腿的永威侯府世子谢文斐,对方是许呈烨的伴读。

当年谢文斐伤了许时承的腿,按理说肯定免不了一番重罚,但因为许呈烨的求情,谢文斐当年就只禁足了一个月,打了一顿板子,这件事竟然就这样轻飘飘的揭了过去。

穆礼清知道许时承的断腿肯定是许呈烨的主意。

加上庆安帝也对许时承有间隙,他一直认为许时承不是他的儿子,但奈何没有足够的证据,一直忍着对方在他眼皮子底下,对于这样的结果,庆安帝也乐得推波助澜。

对于许时承来国子监读书,这些皇子贵族全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果然,许时承入学这天,国子监里并没有给他安排座位,夫子也不敢惹事,只好安排许时承坐在伴读附近的空位上。

在怎么着,许时承都是正儿八经的皇子,让他去和伴读们坐一起,都不算是一回事。

顿时周围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没有一个人为许时承说话。

然而许时承并没有什么不满和抗议,只见他平静的推着轮椅在后面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甚至路过谢文斐时都十分平静。

“切,我还以为他会和谢文斐对上呢,真是没意思。”

“我看他是怂惯了,如今可没人护着他,怂也是应该的,哈哈哈。”

国子监里一片窃窃私语,在座的都是王公贵族子弟,夫子也不敢得罪,没有管他们对许时承的嘲讽。

虽然许时承波澜不惊,但是穆礼清可听不得别人这么欺辱许时承,他的神色随着几人的嘲笑越冰冷。

笑吧,笑吧,以后有你们哭的。

夫子们虽然不敢得罪这些世家子弟,但也不会因为他们苛待许时承。

少傅们讲课的时候,都默契的讲的比以往更仔细透彻,写文章和找人提问时,都会忽略许时承,避免对方跟不上而露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