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第2页)

听到“侯湘琴”

,江已眼皮子跳了跳:“嘘,别乱说啊,侯湘琴那是陈教授的白月光,当年高中军训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三年的同桌,上了大学才分开——听说最近侯家来江城和贺氏合作,两人才顺理成章地破镜重圆,严格算起来,阿津应该算他们的姻缘签。”

苟聿好奇地看向贺津行,此时后者刚刚放下手机,也不知道手机对面的人又说了什么,他手肘撑在腿上,微微偏着头,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指尖掩着唇……

只有眼角的淡淡笑意显示他的心不在焉。

江已没得到回应,踢了他一脚。

他这才语气平淡地“哦”

了声:“这事跟我没关系,你们别出去乱宣传——什么白月光,滤镜过重罢了……放在回忆里偶尔能闪烁一下不痛不痒的光,真要重新挖掘出来,多数情况下会发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江已:“啧啧。”

苟聿:“过来人?”

贺津行轻笑,摇摇头:“没有那种东西哦,不要乱讲。”

对于侯湘琴的话题到此为止,只是提到侯家,江已多问了一嘴关于合作的事,又顺势提到贺氏在欧美地区大动干戈,买了不少地这件事,不可避免地,最后聊到贺津行在国外躲桃花债那半个月的见闻。

他去了很多地方,但唯独在瑞士停留的时间最久。

“去了在瑞士的朋友家的农场。”

贺津行想了想,“因为草莓地里兔子泛滥,他养了很多鹰和貂,先放貂把兔子赶出兔子洞,鹰就会在地面追击——这些畜生东西很有趣,明明智商不高也不是一个物种,但是他家的貂和鹰却是一一配对工作的,不同的组合有不同的协作方式,好像默认了一样。”

贺津行确实对这个有些兴趣,特地在农场里多待了几天,直到一片草莓地里几百只兔子几乎都被清理干净。

走的时候甚至咨询了一下,怎么才能揣只幼年貂回来养着玩。

所以他说着这些事的时候,语气是正常甚至是喜爱的——

却不知道他的用词比如“畜生东西”

什么的,天然带着一股戏谑和薄凉,让人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此时,不同的听众却又不同的想法。

江已也是天□□玩,在他伸长了脖子问贺津行“有没有视频或者照片怎么没见你发一下”

时,苟聿却陷入短暂的沉默。

总觉得“草莓地”

“兔子”

“鹰”

这几个关键字触发了什么记忆。

在贺津行懒洋洋地说“有啊,可能忘记发给你们看了”

的时候,苟聿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点开了苟安的微信头像。

下拉朋友圈,看到她几天前发的某一组朋友圈——

图一:

草莓地的兔子。

图二:

被鹰抓走的兔子。

背景的蓝天白云和雪山,像极了记忆中瑞士该有的模样。

苟聿脑子放空了几秒,从沙发上稍微坐起来了一些,犹豫了下,然后在包厢里其他人全部懵逼的注视中问:“贺津行,你和我家安安——”

包厢那边,男人抬起头看向他。

勾聿想象中任何会出现的“惊讶”

“困惑”

或者只是简单的蹙眉……

任何可能代表否认的表情都没有出现。

贺津行表情坦然,甚至是毫不犹豫地张了张嘴,然而在他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前,苟聿的脑子就炸裂开了。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苟聿身体快大脑一步率先选择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距离,他直接爬上了酒桌,踢飞了一桌子零碎的物品,扑向酒桌另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