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 (第2页)

至于陆晚配不配这样美好的气运,他根本不在乎。

今晚说到棚屋区很容易就会被烧起来,贺津行自然想到了大型火灾,都是灾难,他没理由不用陆晚来试试水……

反正他总要进火场找苟安,带上一个陆晚(尽管她很不情愿),有用就用一下,没用也没什么影响。

贺津行在述说着,这基本可以说根本不是正常拥有心脏的人类能够拥有的行事逻辑的时候,陆晚就在不远处——

他说的话,她当然能听见。

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她瑟瑟发抖的哭了起来,脸上趋近于神经质的崩溃。

然而在对话中的两人谁也没有搭理她,甚至苟安都没有来落井下石的奚落她——

后者正抱着男人的脖子,忙着提问“然后呢”

和怒骂“你这是赌博,黄赌毒沾不得听过没”

,然后……

任由男人抱着她往巷子出口方向走去。

“你把人当灭火器用……这话甚至听上去有点yellow,而且应该没有哪篇文所谓的‘灭火器’是这样直白字面上意思——”

“你说话我也不是很听得懂,是你和夜朗的暗号吗?”

“……不是。”

“哼。”

“你哼唧个什么劲。”

“最好不是。”

“贺津行,你这样真的太鲁莽了!

你不应该有一点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之类的东西吗?如果陆晚压根就没有你想象的那种灭火功能你该怎么办?”

“嗯?找到你,和你抱着一块去死。”

“……贺津行!”

男人甚至能拖住她的同时,伸出一只手掏掏被吼得耳膜发痒的耳朵,雨水顺着他鄂线分明的面颊汇聚在他的下巴,他转过头看了眼怀中炸毛的人。

两人目光相撞。

片刻后,他薄唇勾了勾,嗓音微微沙哑的问:“还想哭吗?”

苟安微楞,随后发现自己注意力确实被转移了点,瞬间捕捉到他这样不着调地惹人生气的目的。

抬起手刮掉他下巴上悬挂的水珠,她抿了抿唇,别扭的说,“好一点。”

两人对话的时候,一群的警察与他们擦肩而过,面容冷酷,训练有素,溅起的泥点弄脏了他们黑色的靴子。

跑在最后的那个大概是他们的长官,路过大雨中相拥的男女时,脚下稍微停了下来,与转过头的贺津行交换了一个眼神,男人唇边挂着一如既往那样亲和的微笑:“人在后面,路边废墟里,天那么黑,打个手电吧?”

说出的句子如此体贴。

那警官同他微微颔首,抬起手压了压湿透的警帽帽檐,头也不回地往陆晚的方向去了。

……

正门的方向是最开始的起火点,哪怕如此大的雨,火也尚未完全熄灭,且烧毁坍塌严重。

贺津行按照苟安的指挥带她从侧门出去,远远的看见正门方向,苟安这才知道方才在火中奔跑的时候,听见的声音不是她的错觉。

现场空地前停着七八辆警车,消防车,雨幕之下特殊车种的顶灯闪烁着红蓝光交替的警示灯。

无数穿制服的阿sir各自压住聚众闹事的人,其中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中年男人也被人从贺津行的迈巴赫副驾驶扯了出来,脸朝下摁在地上——

阿sir将他的双手反拷在背后,那人不知道为什么还在哭爹喊娘喊脸好疼不要按。一边又忙不迭地道歉说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