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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合起来,跟木头没区别的贾嫔就入了皇帝的眼,用皇上的话说,这才是真的乖巧听话。

  最让皇帝高兴的是,今儿太医特意禀报了,贾嫔这胎是个皇子。

  皇子啊,目前是皇帝最缺的,眼看着今年三十二了,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是小儿子,能不能长大还两说,这个时候,他迫切的需要有儿子不断的降生,“朕不想朕的江山落入他人子嗣之手。”

  跟兄弟们斗了半辈子,眼看着下半辈子也要接着斗下去,回头看看自己就两个儿子,有个实在是年幼,有个还病病歪歪的,皇帝觉得自己斗下的念头就没了。

  六天之后的大朝会,关于荣宁二府的破事就成了唯一的话题,从天上还有启明星的时候开始,金殿上面的一群大员们就面红耳赤的开始吵架,一直吵到了日上三竿,要说没人推波助澜,谁都不信。

  贾故身后站着王子腾,贾故在武官的队头,在武官队伍的尾巴尖上,站着贾珹。

  贾珹向前看,看到的是文官队伍里面几个老头子吐沫横飞,往后看,是站在大殿外边的贾赦贾政兄弟两个,加上一个看着更猥琐的贾珍。

  对于贾珹来说,争论的人都站在丹陛之下,有些话听不清楚,直看到皇帝的姿势从上朝那会到现在都没换过,贾珹想着他是不是坐在龙椅上睡着了。

  贾故却听的清楚,然而吵架的老头是学富五车,贾故又是个文盲,人家拽了半天的文,从祖宗家法念到朝廷律法,贾故只觉得自己头昏脑胀,听不懂。他前面没人,后面是个王子腾,王子腾神神在在的闭上眼,加上大殿上不许交头接耳,贾故恨不得找个人问问,现在他们在吵什么。

  论学霸对学渣的伤害。

  就在贾故准备捋袖子加入战团的时候,一个老尚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列躬身,“万岁,不若召贾家诸人上殿自辩。”

  皇帝说了一个字“准”

  从太监到侍卫,一声一声的开始传,“宣贾家诸人上殿自辩。”

  贾珍,贾赦,贾政,跪在大殿上,三呼万岁之后,刚才的老尚书出列问话。

  这位有所准备,从袖子里拿出折子,开始从第一个问题提问,“贾政,老夫代皇上问话,贾家族长是谁?”

  “回皇上。贾珍”

  “有人参你,说你呵斥贾珍如奴仆,是否有其事?”

  “回皇上,贾珍为臣侄儿,早年年幼,处事不当之时,臣略微劝导过他。”

  “贾珍,老夫代皇上问话,贾政说的可是实情,荣国府贾赦贾政兄弟,可否不尊你是族长,任意呵斥?”

  “回皇上,叔叔们对臣是管教,管教,不算呵斥。”

  “贾珍,老夫代皇上问话,据实以诉,若有欺瞒,以欺君论处。”

  “臣实话实说。”

  “贾珍,贾家氏族内务,贾赦贾政可替你拿过主意?想好了回答,若有欺瞒,以欺君论处。”

  贾珍的汗流浃背,虽然是族长,但是拿主意的一向都是老太太和政叔叔,但是想着来的时候,老太太的嘱咐,结结巴巴的回答,“是……是臣拿主意,未有他人越俎代庖。”

  贾故心想“袋泡是什么意思?难为死个人,明天回家就开始读书,省的哪天人家骂我了我还笑呵呵的不知道。”

  老尚书问过贾珍,开始问贾赦,“贾赦,老夫代皇上问话,你是否是从先荣国公处承袭爵位?”

  “会皇上,是。”

  “贾赦,你日常可否约束子侄,支撑府邸?”

  贾赦头上的汗不停的往下流,贾故觉得这老头好不懂事,让你问是不是干涉族务,谁让你问他当不当家。

  贾故看着贾赦抖的更严重了,想着要不自己捋袖子上去替了他回答。

  “贾赦?是也不是?”

老尚书中气十足,喝问一声,贾赦吓的五体投地,皇帝从上面看着,对贾嫔肚子里的皇子患得患失起来,要是儿子跟贾赦一样是个草包……不,贾故算不得草包,同父同母,贾故就比贾赦有出息,贾赦应该不是从根上坏的。

  “不是,臣没当过家,臣的印信都不在手里,臣……”

说着说着贾赦趴在地上开始哭起来了。

  大殿上的官员纷纷鄙视贾赦,窝囊到你这样的,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贾故松了一口气,就怕贾赦一时昏,主动背锅,倒霉的还是他这名义上家主。

  但是他身后的王子腾却眯起了眼,同殿为臣,对彼此的底细还是知道一点的,贾故一直觉得王子腾对贾府两房的相处上,属于不偏不倚的态度,看来,到底是侄女儿不如妹子,王子腾明显对贾政关心多于贾赦。

  “贾赦,荣国府里面是谁在当家做主?谁置国法礼法于不顾?”

  贾政生怕贾赦的嘴里再说出什么惊天的话来,昨天他悄悄的和老太太商量了一晚上,防的就是殿上对答出现意外,立即磕头不止,“皇上,臣有下情呈报。”

  “准”

  “谢皇上,皇上,臣兄年少时荒唐不堪,臣父亲,曾留下字迹,嘱咐臣母与臣,以家族为上。”

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内侍。

  贾珹就知道大势已去。贾故还不想放弃,“既然是先国公的遗书,为何不早早的拿出来,巴巴等到大殿上了,才有了这遗书。”

  贾政也不是不客气,“此乃我家家事,我与兄长如何,皆是我贾家之事。如今因为我家之事引得皇上同大人们垂问,愧不敢当,自有拿出证据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