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第2页)
纪初桃又羞又悔,温软了十六年的好脾气在此刻临近溃败。她越过祁炎坐在软榻上,皱眉愠恼道:“祁将军,本宫自觉待你不薄,虽醉酒失态,但本宫已然悔过,再也不敢。”
听到“再也不敢”
四字,祁炎身形微僵。
“你又何苦捉住不放,如此戏弄本宫?”
纪初桃气呼呼地扭过头,微潮的墨发披散,更衬得雪肤花颜,美得清丽无双。
她的眼尾一抹淡淡的红,分不清是泡澡热的,还是生气气的。
“殿下觉得,臣只是在戏弄殿下?”
祁炎直视着她,低声问。
纪初桃轻轻哼了声,算是默认。毕竟二姐说男人突然示好必有蹊跷,以祁炎张狂记仇的性子,她实在想不出来除此以外的第二个答案。
祁炎垂眼,殿中片刻的沉寂,唯有烛火燃烧的哔剥声。
但很快,他恢复了镇定的神色,沉声道:“殿下多虑,臣说过,臣只是想贴身服侍,略尽补偿。”
可这未免也太贴身了些!
何况服侍就服侍,为何要特意脱了外袍!
不管梦里如何预示,现实中的她终归还未通情-事,实在迈不过心中那个坎。
“伺候本宫的人很多,将军是栋梁之才,不该做这些事。”
虽然是拒绝的语气,却软和了不少。
“需不需要是殿下的事,做不做是臣的事。”
祁炎坚持道。
与祁家男子有了亲密之举,是要负责的……
一想起祁炎昨日的话,纪初桃的气势便矮了一截,活像个一抹嘴就跑的负心郎。
终归是心有愧疚,加之祁炎适时让步,不似之前那般侵略性极强,纪初桃挣扎许久,终是抬起眼,难为情道:“就……两个月?”
她还是心软了。
祁炎乘胜追击:“两个月。”
“那,既是服侍,你得听本宫的。第一,便是不可擅作主张做奇怪的事。”
纪初桃认真道。
听到最后一句,祁炎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随即很快松开,如常应允:“……好。”
这还差不多。
屋内一下就静谧下来,少男少女,各怀心事,不说话时连呼吸都是缱绻撩拨的。
纪初桃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情境,清了清嗓子道:“本宫要睡了,你且退下。”
“臣服侍殿下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