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第2页)

“所以,不止一个蓝砂教?”

看罢了最后一人呈来的密信,他唇角勾起笑来,“有意思。”

继而抿一口茶:“与温家可有关系?”

“……属下不敢大意,详查了三月有余,未寻到干系。”

底下单膝跪地的宦官面容文弱,像个书生,声音却有力,“许是陛下多心了。”

谢无点了点头:“那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底细可查清了?”

“查不到。”

手下摇头,“户籍、父母都查不到踪迹。所以不少人才信了蓝砂教的话,觉得他是睿德太子遗孤。另外……”

“什么?”

“另外还有个胎记。”

手下拧起眉头,“在心口,说是和故去的太子妃如出一辙,传得真真儿的……这才更让此事坐实了。”

谢无轻笑:“你见过那孩子了?确有胎记?”

“见过一次,确有胎记。但……”

手下迟疑,谢无了然:“但你不知太子妃心口是否有胎记。”

“是。”

“我也不知。”

谢无含着意味深长的笑,饮着茶道。

太子妃的心口有没有胎记,哪里是旁人轻易能瞧见的呢?普天之下知道实情的,估计也只有看着她长大的长辈和睿德太子本尊吧。

可这些人,基本已都死了。还活着的,应也没有来胆量来做这种触怒圣颜的证。

蓝砂教的说法,子虚乌有的噱头罢了。扶一个尚不懂事的小孩继位,背后的狼子野心的大人们才有利可图。

谢无沉吟着,半晌无话。跪在地下的手下安静等着,良久才略微抬了抬头,露出惑色:“督主?”

不知督主在想些什么。

谢无启唇:“且先查着。”

“不斩草除根?”

手下神情微滞。他们此行,是奉圣旨而来,而皇帝想要那蓝砂教主的项上人头。

“蓝砂教教众已逾三万,我们此行不过百余人。”

谢无说着,仰靠到椅背上,“如何斩草除根?”

“可属下听说……那教主现下就在宁州?”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