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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算来,他在新贵出任CEO已经是十年之前的旧事,那张名片也是十年之前的旧物。

星翕的履历上写他今年不过二十四岁,家境平凡,父早亡,他与母亲相依为命,生活拮据,所以才会职高毕业后就出来工作。十年之前他只是个初中生,他从什么渠道得到那张名片,而且又出于何种原因保存了十年?

徐盛尧虽然不是明星,但他的“粉丝”

并不少。上到专家学者,下到学生白领,很多人着迷一般的分析他的战略部署、夸奖他的商业头脑、探寻他的内心世界,妄图复制他走过的路,以他为噱头的“成功学”

书籍出了一本又一本。

但当这种狂热粉丝的行为出现在星翕身上,却只会让徐盛尧觉得……遍体生寒。

第五十九章

徐盛尧对星翕的了解仅限于呈现在他面前白字黑纸的简历,他知道这个人有野心,可是这份野心有多大,他却无从得知。

徐盛尧做事喜欢未雨绸缪,他不会看轻任何一个有可能对他产生威胁的对手。可现在不是看轻的问题,是看不清的问题。

思前想后,徐盛尧把疑问带回了家中,选择直接询问对星翕更为了解的钓钓。

彼时二人云雨初收,叶帆一脸餍足的躺在徐盛尧怀中,像是抱一个大娃娃一般把腿跨在哥哥身上,双臂环抱住徐盛尧的脖子。三十多岁的男人如狼似虎,叶帆这段时间被他开拓了每一寸领土,刚开始还经常起不来床,但最近渐渐习惯了这种节奏,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气生八个大胖小子不费劲。

只是今晚叶帆明显感觉到徐盛尧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哥哥照样卖力的像个打桩机,但眉间的烦恼显而易见。

叶帆向来是条贴心小内裤,关切的问哥哥怎么了。

徐盛尧也不遮掩,直言道:“我在想星翕。”

“……所以你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徐盛尧失笑,明知道叶帆是故意吃醋,还要顺着他的话好言安慰。“有了你我怎么会想别人?前几天知乐给我拿来了他的调查报告,这个人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他明明是老潘的人,但却非常关注我的行踪,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收集我的各类采访报道,甚至还保存了一张我十年前的名片。”

听哥哥这么一说,叶帆也觉得这种行为非比寻常。他仔细回忆起上辈子与星翕接触时对方的种种行径,却没有丝毫头绪。他遇到星翕时,对方已经坐到了优品集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见人时脸带三分笑,看上去跟谁都能推心置腹,但其实谁都不知道他的想法。像他这样出身寒门又妄图登天的人,如果在年轻时是徐盛尧“成功学”

的粉丝,也不是没可能。

“我觉得这不合常理。”

徐盛尧否定了这种说法,“如果他曾经是我的粉丝,在他登上高位后,肯定会有想要打败我、战胜我的想法,但是这种打败与战胜肯定是建立在光明正大的方式上,而不是选择利用你来实现他的野心。虽然商场讲究兵不厌诈,但他的手段未免太上不得台面了。”

“还能有什么可能?你都说了,他藏着你的名片,还在床头贴着你的照片,鬼知道他到底怎么看你……啊!”

叶帆被脑中的猜想吓得直接坐起了身,问,“我之前怎么没想过这么可能——哥,他会不会是喜欢你,然后由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

短短几秒钟,他脑中刷刷刷出现囚禁总裁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噫!

真是想到就恶心。

其实星翕长得不错,做销售,尤其是做女性卫生用品的销售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猥琐之像,要不然肯定连一个订单都拿不到。他个子比叶帆高一点点,长相偏硬朗,从来都穿戴的干干净净的,在上辈子时叶帆曾听说不少女职员对他有好感,可是他却和她们划清界限,连一丁点绯闻都没有。

——如果你身上只有一个大师球,你肯定不想浪费于满大街乱跑的小拉达,肯定抓皮卡丘啊。

徐盛尧哭笑不得打断他的猜想:“我虽然只和他见过短短一面,但他身上并没有这个圈子里的气息。我感觉他关注我另有所图,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

“圈子里的气息算什么准,你睡我之前,我身上也没有圈子里的气息啊。”

徐盛尧起身搂住他:“睡了也没有,睡了之后钓钓身上只有我的气息。”

叶帆总是能被哥哥三言两语哄开心,但是他又不甘愿表现的这么开心,于是他别别扭扭的说:“总之不管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关注你,他可以浪,你不能荡啊。”

“嗯,只对你荡。”

一边说着,徐盛尧一边轻轻推到了叶帆,“你看这夜色多美,让咱们荡起双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