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第2页)
曲阳心里忽地窜出股痒意,他沉默着,克制着,没有动。
过了会,阮初秀抬头笑嘻嘻的说。“可以洗脸啦,把头微微的仰起来。”
曲阳依言仰了仰头。
阮初秀动作缓缓地,慢慢地,细致地在他脸上抚着,曲阳明显的感觉到,她抚过疤痕时,力道要轻了些,或许改个词,更温柔了些?要不是他个练家子,还真感觉到这变化,他的嘴角,微微的弯了弯。
阮初秀动静闹的那么大,常榕也听到了,特意等了会才起床,往厨房走时,还竖起耳朵听,感觉挺平常的,才放心的进了厨房,结果,迎头就看见弟妹在给兄弟洗脸的画面,吓的得赶紧往后退,退到了屋檐下,擦了把汗,个中滋味难以描述。
是不是该离开了?在这里住了快半个月,他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是该离开了。常榕也知道,只是莫名的就不想走。住在这里挺舒服。
或许,他也该找个媳妇?
次日清晨,常榕说要走,曲阳和阮初秀挽留了几回,见他执意要走,便打包了好些琐碎送着他离开,还跟他说,待果酒可以吃时,一定要记得回来吃酿好的果酒。
没错,常榕呆的半个月时间,已经酿了两坛子果酒啦!
他这酿酒的手艺还是跟婧姐学的呢,他突然想,或许他知道阿阳拒绝婧姐的原因了。
婧姐和他是一样的人,他一直以为,阿阳和他们也一样,现在看来,并不是。像他们这样的,脑袋悬在腰带上过日子,从来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从不想太多,图的是一时快活。
常榕走了,家里少了个大灯泡,阮初秀和曲阳的日子自然是越来越腻歪咯。
“明天得下山回趟阮家。”
睡觉前,曲阳提醒了句。
阮初秀想了下,才想起来。“地里要开始抢收了是吧?还有肥皂也带两块回去,让他们也用用。”
“嗯。得离开好几天,家里要收拾妥当。”
“知道啦。咱们明天早点起来。”
阮初秀说着,抱着丈夫在他嘴上啃了口。“赶紧睡罢,明天要早早的起。”
曲阳抚抚她的发顶。“睡罢。”
阮永氏看到闺女女婿带着衣物过来时,有点懵,想了下,试探着问。“最近山里不太平?”
“不是。”
阮初秀摇着头,亲昵的挽住母亲的手臂。“眼看这两天就要开始抢收吧,我和阿阳哥是回来帮忙的,家里都收拾妥当,走时门窗都关的妥妥,娘你放心罢。”
听到这话,阮永氏下意识的看向女婿。
“娘,我去地里看看。”
曲阳说着,直接就走了。
阮永氏愣了下,回过神来时,女婿已经走出了院子,她收回目光,转身看向闺女,有点儿严肃。“你说的?”
“没有啊,阿阳哥自己说哒。”
阮初秀瞪大着眼睛特无辜的应着,接着,又道。“娘,还是赖你,对阿阳哥太好啦。”
“你这丫头净说胡话。”
阮永氏哭笑不得的拍了她一眼,又问了句。“真不是你说的?”
阮初秀很认真的摇着头。“娘,我真没有说。我知道你心疼你女婿呢,舍不得他受累,我才不会说呢,回头你又得念叨我。”
“这抢收可不是轻松的活,他又没有干过,刚开始最是累了。”
阮永氏皱着眉嘀咕。
“娘。我跟你说,我和阿阳哥明年要搬到村子里住,肯定会置田对不对?地里的活他早点熟悉熟悉也好。”
阮初秀灵机一动,想到了这岔。母亲就是太好了,生怕她和丈夫生了间隙,怕她日子不过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