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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杨莲亭所料,任我行一见翻阳掌,还以为这半大的少年要与他两败俱伤,可巧他掌力先到,而杨莲亭内劲后至。他于是发力打中杨莲亭胸口,正被那里内力一震,只让杨莲亭受了一个轻伤。任我行觉出有异,却来不及细想,就是翻身后退,避开了那一记&ldo;翻阳掌&rdo;,直至眼见杨莲亭一掌打在地上,只飞起几块碎石,方知原来上了这小子的恶当,白白给他从这局中脱身出来!
东方不败看得眼中一亮,口中不由赞道:&ldo;莲弟做得好!
&rdo;他自与杨莲亭十分恩爱,也晓得他武艺进步神速,却也没料到这郎君如今能与任我行斗到如此地步,这一下可是让他大吃一惊,便也对莲弟爱意更甚了。而杨莲亭让任我行吃了一个暗亏,心里很有些爽快,再将内力八成聚于掌中,两成汇在足下,将一身轻功舒展出来,加上这如浪如潮的雄浑掌力,就直往任我行那处扑去。任我行也没得精力再等杨莲亭力尽,何况不远处还有一个东方不败虎视眈眈,于是想起这半个时辰与杨莲亭打斗,多少消耗了他一些内力,故而趁与杨莲亭掌力相接那瞬,忽然说使出吸星大法,吸起杨莲亭内力来。杨莲亭正自有些得意,便感觉内力一个上涌,暗道不好。他确然有些疲惫,不过是一股子兴奋支撑,如今被吸星大法这么一吸,猝不及防之下,还真有些着道。然而下一瞬,他便觉一股阴柔力道将他手掌与任我行的隔开,使他并未蒙受甚么损失,任我行也是一顿,回头时,就见东方不败神色淡淡,恰把一只手掌收回。不由怒道:&ldo;东方不败,你好歹也是我神教如今的教主,就是在一旁出手暗袭么?真是不要面皮!
&rdo;东方不败冷笑道:&ldo;你这堂堂的前教主尚能腆脸以神功对付一个少你廿多岁的少年人,我不过是让你不要用这功夫以大欺小、又不曾与人围攻于你,有甚么不要面皮的?&rdo;任我行一窒。生死之斗,自然是各处绝技,还管他年纪大小?不过给东方不败这般一说,再瞧一瞧与他打斗这小子的年纪,还真是让他有些面皮发热。东方不败也不过是言语中挤兑那任我行,并非当真指责于他。且说他原本做事便不拘手段,而今只不想让任我行用《吸星大法》坏了他莲弟练武的根基罢了,其实与甚么&ldo;以大欺小&rdo;没得半分干系。任我行也不顾这许多,转身与杨莲亭再斗起来。虽说是再用不出《吸星大法》,可一身旁的武艺也仍是惊人,杨莲亭并奈何不得他。杨莲亭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两人打得酣畅。正当时,忽而一阵地动山摇,头上石板猛然现出两条裂缝,一些水线蜿蜒而下,竟是两人发力时没有顾忌,把那当着湖水的室顶弄坏啦!
如今还有谁人想得起这场大战?还不快快逃命去也!
东方不败反应极快,转手夹住林平之,杨莲亭也极快收手,立即来到他老婆身边。任我行也要逃命,东方不败可不能容他这般逃走!
他们几人来到水牢之中,本就是要取任我行性命,使杨莲亭先和他比斗一番,更不过为解杨莲亭心结罢了,可没有甚么讲究公平的意思。于是东方不败把林平之朝杨莲亭怀里一扔,就以掌力送了杨莲亭两人一程。他自个则回转身去,阻住了任我行的去路。任我行没想到东方不败杀心如此炽烈,没有防备,再加之方才一场大战,气虚力乏,就更加不是东方不败对手。没过两招,就给东方不败捡起的铁索重新捆住,丢在这水牢之中。东方不败反手打破任我行丹田,便不再瞧他一眼,径自飞身出了这一个水牢……西湖边上,湖水忽然猛然下陷,形成一个漩涡,然而不多时,重又恢复如常。岸边悄然出现了三个人影,像是都才游过水的,衣裳湿了大半。东方不败低头看了看那西湖湖面,心里轻轻一叹。如此平静的水流,谁人能想到,此处才吞噬了一代枭雄?而杨莲亭心气却已然平了,他一手搂住东方不败腰肢,另一手竟牵起了林平之的手腕,朝着他老婆嘿嘿一笑:&ldo;好教主,此间事了,咱们也回黑木崖吧?&rdo;东方不败回了他一个柔柔笑意,轻声道:&ldo;莲弟,我都听你的。&rdo;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啊啊啊啊啊!
当然,还有番外,不过是以小林子为视角的,于是大家可以自由取用……番外更新不会很快,俺新文也得存稿了……还有苦逼地上班……番外:自宫(上)黑木崖上时辰短,这一晃五年过去,林平之已然是一个十三岁的翩翩少年。因着常年在院子里头练武,身材虽仍是劲瘦,可肤色却是略黑,看来便自有一股勃发英姿,使人见了便要赞上一声:&ldo;好少年!
&rdo;这一日,恰是他生辰过后,林平之才在床上打了个盹儿,就有一个黄衫护卫过来寻他,说是教主有令,着他前去觐见。林平之翻身下床,披了衣裳便就出门。这些年来,自他那些个基本的功夫略有小成,他那义父就不许他再无事去他两个的院子里打扰,除非义母惦念时能去瞧上一瞧,寻常时刻,他只一个人练功罢了。如今却不知找他有甚么要事?分明昨晚义母才特意给他做了个生贺,他那义父当不愿让自个再去义母身前晃悠才是。想到这里,林平之心中一叹。他原先小时不明白,加之家中适逢大难,六神无主之下便认了义父母去。可后头方才晓得,他那义父原来只长他七岁罢了,若论资历排辈,只能是个兄长,不过武艺高强,身份还是个魔道中人。他那义母更是来头极大,竟是天下第一魔教、堂堂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他初晓得时,当真很是惊诧了一把。他今日想起,犹自有些好笑,当年他年岁小,口称义父义母虽是恭敬无比,心里却不知那义母究竟是男是女,到年纪渐长,才知晓原来义母原来也是一个男人,不知为了与义父厮混在一起,做了一对恩爱夫妻。林平之倒也不觉奇怪,他多年来亲眼所见两人情深意笃,便是比起他那亲生父母也要更胜几分,后头他练武余暇,也曾问他义母寻了书本来看,那书中所云一些个古人的旧时韵事,反不及他这一对义父母情谊深厚、专心不移。于是他也只是心中钦羡,而不觉有丝毫不对之处。才想了一阵,他已然走到东院之中,这院子对他并无防备,一路上亦无人阻拦。不过林平之才走到门前,正要举手叩门,却听着里头传来一阵窸窣声响,使他不禁愣了一愣。&ldo;莲、莲弟……你、你轻些儿!
哎呦!
&rdo;这声儿尾音上挑,拔尖儿了发颤,直撩拨得人心里痒痒。跟着又有几声粗喘,一个男子哑声调笑几句,便是床板胡乱闷响,像是被人使了好大的力气撞动,咯吱咯吱混着一室暧昧。林平之面红过耳,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到不能听见这声音之处停下。跟着便是沉心定气,双腿一弯,扎起马步来。他可是来得不巧,不过这义父也实在有些……这青天白日的,竟如此……林平之倒不以为乃是义母挑起了这事情,多年来他算是明白,但凡义母要寻他说话,义父总要闹出些事情来,他这般不过是被迫听了个壁角罢了,却是早就习以为常啦!
不多时,便冷静下来,面上的热力也褪去了。过了约莫有半个多时辰,那院子里头才传来&ldo;吱呀&rdo;一响,是门开了。林平之忙站直了住,快步走进内院之中。果不其然,就见他义母一只手撑在门上,被他义父搂在怀里向外眺望,像是正要唤他。他那义父这些年身子更加魁梧,义母反倒是更加白皙瘦削起来,两人站在一处,一个高大粗犷挨着一个修长柔美,正是亲昵之极,也着实赏心悦目。林平之再偷偷打眼瞧了瞧他义母,只见这位青年眼角微微发红,眉间更隐着一段春情、三分妩媚,不由得脸上更红了些许。那粗犷的汉子见状,哼了一声,林平之方才收回眼,恭恭敬敬地行了礼:&ldo;义父,义母。&rdo;东方不败嗔了杨莲亭一眼,他这莲弟就爱吃醋,明明晓得他俩的义子不过是刚刚成人、见了他两个的情事后有些害羞,偏偏还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来。杨莲亭侧过头,在东方不败耳珠上咬一口,悄声道:&ldo;这小子便只有这样大的年纪,却也是个男子,我当年十五岁便上了你的床,谁晓得这小子看你安不安好心呢!
&rdo;又陪笑道,&ldo;好娘子,我可不能见旁的男人对你生出心思!
&rdo;东方不败心里甜蜜,却还是给了杨莲亭一个白眼:&ldo;偏你会说话!
&rdo;正是眼波流转,十成诱人。杨莲亭身下一紧,有些忍耐不住,大掌又要往他老婆衣里摸去,东方不败却一旋身从他怀里扭出来,站在了林平之前头。这便是要与林平之说话了,杨莲亭恨得牙痒,摩拳擦掌一番,再看一看林平之敛目不敢抬头的模样,还是忍了下来。东方不败此时的神情,却有些严肃下来,沉声道:&ldo;平之,随我进来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