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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斯蒂芬·金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1dquo;你们眼里看到的是我们的真实身份吗,接受我们要做的事吗?”

  现在是第二个问题,埃蒂想,这次轮到他抓紧杰克的手了。他看到特勒佛德和另一个叫迪厄戈·亚当斯的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沮丧眼神。是一个人意识到自己不愿看见的事情就生在眼前,但却无能为力的那种眼神。太迟了,伙计们,埃蒂想。

  &1dquo;枪侠!

”有人喊着,&1dquo;威名远扬的枪侠,说谢啦!

以上帝的名义说谢啦!

  雷鸣般的赞同声。风暴般的喊声和鼓掌声。台下人喊着说谢啦和对啊,甚至还有人喊臭家伙。

  人们再次安静下来之后,埃蒂等着罗兰问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你们寻求帮助和援救吗?

  罗兰没有问。他只是说:&1dquo;马上我们就要离开会场,找地方睡上一觉,因为我们都累了。但在走之前,我要为大家献上最后一支歌,跳上一小段舞,因为我相信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歌舞。”

  台下传来欢乐的喊声。他们知道,那好吧。

  &1dquo;我自己也知道这段歌舞,而且喜欢它,”蓟犁的罗兰说,&1dquo;我很久以前就知道它,而且我从不指望任何人会再次唱起&1squo;稻米之歌’,更没想到今天是我自己来唱。我已不再年轻,这是事实,也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了。如果我的舞步错了,恳请大家原谅——”

  &1dquo;枪侠,我们说谢啦!

”一个女人喊道,&1dquo;我们是多么高兴啊!

  &1dquo;难道我不也是同样的高兴吗?”枪侠温柔地说,&1dquo;难道我不是从自己的喜悦中给予你们喜悦,把我用臂膀和心灵的力量带来的清水送给你们吗?”

  &1dquo;把鲜的庄稼献给您!

”人们众口一声地说,埃蒂觉得背上一阵刺痛,眼里噙满了泪水。

  &1dquo;噢,我的天啊,”杰克叹了一口气,&1dquo;他什么都懂&he11ip;&he11ip;”

  &1dquo;把稻米的喜悦带给你们。”罗兰说。

  他在橙色的灯光下又站了一会儿,像是在积聚力量,然后他开始跳了,是一种类似快步舞和踢踏舞之间的舞步。刚开始的时候慢,很慢,脚跟脚尖、脚跟脚尖—他的靴子跟一次又一次地在木地板上敲出拳叩棺材盖的声音,但现在开始有了节奏。起初的时候仅仅是有节奏,接下来,随着枪侠的脚开始加快度,就不只是有节奏了:那变成了某种摇摆舞。这是埃蒂惟一能想起来的一个词,也是看上去惟一合适的一个词。

  苏珊娜摇着轮椅来到他身边。她瞪大了眼睛,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她两手紧握,放在胸前。&1dquo;哦,埃蒂!

”她说,&1dquo;你知道他会这个吗?你有哪怕是一点点的了解吗?”

  &1dquo;不,”埃蒂说,&1dquo;完全没有。”

  1o

  枪侠穿在磨损的破旧靴子里的脚动得越来越快。不断加快。随着节奏越来越清楚,杰克突然想到他是知道那节奏的。他第一次穿越隔界到纽约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节奏了。在遇到埃蒂之前,一个戴着耳机的年轻黑人从他身边走过,穿着凉鞋的脚打着拍子,嘴里哼着&1dquo;喳—哒—吧,喳—哒—嘣!

”这就是罗兰用脚在舞台上敲打出的节奏。每个&1dquo;嘣”的声音响起时都把腿往前踢一下,然后把脚跟在木地板上重重地磕一下。

  身边的人们开始拍手了。不是跟着节拍,而是和节拍相补充。他们开始摇摆了。穿裙子的女人们开始旋转裙摆。杰克看到每个人,从最年幼的到最年长的,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纯粹的欢乐。还不仅如此,他想,他记起了他的英文老师就某些书说过的一个词组:完美共鸣的狂喜。

  汗珠在罗兰的脸上闪着光。他放下交叉的双手,开始拍起手来。这时,卡拉的人们则跟着节拍反复地唱着一个词:&1dquo;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