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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晕倒,但意识有些模糊,四肢也仿佛不受控;有很多凌乱的人声脚步声在耳边,还有人一直在叫他,但他无法给出回应,甚至来不及对陌生人的声音做出什么应激反应,因为身上太疼了。

  实在太疼了,好像跟刚从实验室的维生舱里出来时那种如遭开幕雷击般的疼痛一样疼。

  不应该啊……

  季眠模模糊糊地想,都两年了,好几个医生都说,他的辐射病快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辐射病?”

苏星沂皱着眉,像是刚刚听见了一句外星语言似的,“什么意思?”

  “这种病学名叫‘极射线不耐症’,其实病率挺高的,”

年迈的医生收起检查仪器,耐心向他解释,“只不过致死率不高,大部分人又一辈子都不用体验这种病,没什么话题度而已。”

  就在季眠一头栽倒之后,警卫队也终于进入了15号楼的楼顶区域。一部分人带走了昏迷不醒的刘宇,录队和医疗队则往苏星沂这边围了过来。

  静谧祥和的校园被彻底惊醒,这一晚上谁也没法继续睡下去:

  15号楼住的都是omega,空气中过于浓郁的a1pha信息素可能会使得某些身体育成熟的omega被引入结合热,从而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处理不及时的话,说不准到时候学校里除了Beta都要被拉去生理隔离。

  为了不分散人手,也为了警卫队便于指挥,苏星沂向警卫处长提议,到他宿舍这边来做审讯工作,这样,给他做录和给季眠治疗的工作都可以放在一起进行。

  他的宿舍非常大,会客室、书房、卧室一应俱全,此时用来做临时应急指挥室再合适不过——这是学校给优秀学生的嘉奖,到也不算什么特殊待遇。

  在警卫处长指挥15号楼附近去味安抚工作的时候,苏星沂过来看医生给季眠诊断。

  但是,辐射病?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病好像在基因返祖的人身上比较高?”

苏星沂回忆着。

  医生像是有些意外:“您还关注过这个。”

  “学界不是讨论返祖基因好些年了么,”

苏星沂说,“这只是我的一点个人兴。”

  “其实我们一般用另一个说法,”

医生说,“‘进化完全的人’比较不容易得辐射病。”

  “一个意思。那他是什么情况?”

  “这不好说,也许需要做基因检测。不过我刚现,这位同学应该治疗过辐射病,也许检查他的病历就会知道……”

  他是被临时请来救急的医生,而不是季眠的主治责任医生,根据《人权条例》,在没有病人授权的情况下,救急的医生不得随意查询病人病历。

  卧室外传来“笃笃”

的敲门声响,苏星沂说了句“稍等”

,便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个负责站岗的警卫,见人先敬了个礼:“少校,您有访客。”

  “我还未授衔,不要这样叫。”

苏星沂说,“什么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