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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眠:“……”

  “你上次什么时候打的抑制剂?”

他问。

  “不瞒你说,就前几天。”

米洛痛苦地说,“这是什么味道?”

  ……味道?

  季眠悚然一惊——立柱上那个东西!

  原来那些人离开前说的“省得人跑了”

是这个意思?

  是,没错,情的人,当然跑不了。

  但不能这样。

  已经从苏星沂那边听说过结合热的不可逆,他不能让米洛耽误在这里。

  “应该是桌上的那个东西,”

季眠勾着手指,试图去摸自己的小手臂,“你还能忍么?”

  “我努力。”

米洛把额头抵在地上,声音闷闷的,“阿眠,我求你个事。”

  “嗯?”

季眠的声线有些涣散。

  “虽然你是个Beta,但要是真的生最不好的情况……我希望我的第一次可以给你。”

米洛的声音里都染上哭腔了,“我不想被……不知道哪个人标记啊。”

  “别说胡话,我们能跑出去。”

季眠终于摸到了那个东西,松了口气,挪着屁股将自己调转方向,“你别动,我给你松绑啊。”

  第2o章

  季眠的小臂上一直贴着一片锋利的陶瓷片,尺寸、角度都是他最趁手的。

  陶瓷是个好东西。

  它够硬,只要锋利,可以割开许多常规的材料或者图谋不轨者的喉咙;它够古早,既不用担心金属探测仪,也不用担心某些型合成材料的检测。

  这块瓷片是他自己到废品站淘回来打磨的,用来防身,虽说在法治社会里从没起到过作用,但人生的际遇向来难以琢磨……这不就用上了吗?

  所以说。

  季眠扭过头,在漆黑的环境里艰难地用陶瓷片割着米洛手腕上的绳索,心里默默地想,人呢,吃一堑要长一智。

  而且绝对不可以因为一时的平和掉以轻心。

  如果对方仔细点,用的不是这种普通绳索,今天有这个陶瓷片也没用。

  感谢敌人的大意和他自己的小心……或者说经验。

  “米洛?试试能挣脱了吗?”

  听见他略显焦急的话音,专注地和体内冲动作斗争的米洛才动了动。

  被割开的绳索一扯即断,米洛有点惊喜:“真的开了!

你带了什么东西?”

  “只是一块旧瓷片。”

看到有效,季眠也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旦稍稍放松便感到疲惫,他有些虚弱地说,“帮我解一下绳子。”

  尽管身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米洛还是尽力爬了起来,仔细辨认着绳索的走向,用季眠交给他的瓷片试图弄断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