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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没过多久,室内温度便升高了一点,季眠茫然地抬起眼:“露娜?你调了温度?”

  “是的先生,您看起来好像很冷。”

露娜的声音里带着关切,“您不睡了吗?”

  睡……

  怎么睡啊!

  季眠烦躁地抓了抓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想通问题出在哪里。

  他的鼻子没有问题,这里半点没有苏星沂的味道,露娜也说,信息素的残留浓度在安全范围内,所以,那么,刚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还有身体上显而易见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不搞清楚这点他现在看苏星沂的卧室就像□□窝啊!

  “我,”

季眠顿了顿,“我想在沙上睡,帮我……帮我拿件衣服,我自己的衣服。”

  他甚至不敢要床上那条被子。

  露娜不明所以地运来了他的衣服,季眠扯过来裹上,往沙上躺了上去,试着闭眼。这才意识到他意图的露娜疑惑地问:“先生?您这样睡会生病的,我还是帮您拿被子来吧?”

  “……不要被子,”

季眠闭着眼睛,“衣服就行了。”

  “或者我帮您拿一条绒毯?”

  季眠睁开眼,想了想问:“……的?”

  “主人用过的……”

露娜马上说,“的也有!”

  季眠勉强接受了一条全的绒毯,拿沙上的靠枕当枕头,再次睡了过去。

  梦中的罗密欧与茱丽叶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他们在婚礼当天举行了盛大的舞会。

  他们分别来邀请季眠跳舞,季眠浑浑噩噩地被牵进了舞池。

  他好像说了“我不会跳交际舞”

,但周围没有人在意,所有人都亲切地看着他笑。罗密欧亲切地教他舞步,他无师自通地跳起来,一曲结束,他的舞伴换成了茱丽叶。

  美丽而高贵的茱丽叶像所有a1pha那样生生高出他半个头,明明对方穿着裙摆膨大的公主裙,反而让季眠觉得自己才是公主。

  他懵懵懂懂地接受了茱丽叶的邀请,像宴会主人那样和她相拥起舞。

  乐曲演奏到中途——

  茱丽叶试图低头亲吻他,季眠大惊失色,急切地想要寻找罗密欧的身影,抬眼却现,纤长脖颈上那张脸不知何时变成了苏星沂的。

  “……我——操!”

  一句下意识的粗□□出,他第二次翻身坐了起来,茫然地坐在沙上喘气。

  这一晚上不会好了。

  季眠心想,如果在哪儿睡都要做这种梦,他为什么不舒服地睡在床上?

  他冷静了三秒钟,接着重回到卧室,跳上了大床。

  也许是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季眠反而没再做什么完整的梦,破碎的片段一直在晃,拼不出剧情。清晨,他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眼,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犹豫片刻,又去了趟洗手间。

  “别进来!”

他对露娜说。

  从来不会随意跑到洗手间去的人工智能非常无辜:“……是。”

  华夏民族千万年来对这方面的禁忌,让季眠在洗手间里的这段时间始终处于自责且羞愧的状态里,他花了很长时间去冷静,接着洗漱,好让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