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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虫子的生物性状不明,常规的消毒手段对它分泌的粘液可能并没有什么用,是以伤口肿了起来。

  季眠有点着急:“不行,都肿成这样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回据点吧。”

  “你知道这里离据点有多远吗?”

苏星沂轻笑了下,揉揉他的脑袋,“没事,我都没感觉疼。先跟着这些虫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躲一躲。”

  “可是万一这些虫子的分泌物有毒呢?拖不起啊!”

  “没事。”

苏星沂说。

  他们并不知道从这个地方回到山崖上要绕多远的路,也就无法测算出回据点要多久。

  冰天雪地,雪还没停,苏星沂的防护服废了,选择回去也是九死一生。

  来的路上,他们一路做了记号的,只要增援的人能找到那处山崖,就能进入他们通讯仪的通讯范围。现在,原地等待比贸然移动要好,何况苏星沂对那些虫子很有兴。

  在残酷的野外环境中,生物的生存智慧总比人类多,除了可能和矿石有联系,他还想借这些虫子的踪迹寻找一个能生火的地方。

  那些虫子并不贪恋野牛的尸体,吃饱了便向某个方向爬过去,与此同时,那个方向来了一波的虫子,扑到了野牛尸体上。

  季眠拗不过苏星沂,只好听他的话沿途挖开积雪,走过的地方,为了掩盖行迹,又把雪填回去。

  不多时便找到一个通风的洞口,大半被埋在雪下。他挖开看了看,现里面别有洞天,竟然是个无风无雪的石洞。

  “这地方倒是不错,能点个火。”

苏星沂推了推他,而后率先跳了进去,“下去。”

  季眠跟着他滑了进去。

  生个火堆不难,他们很快就弄好了,有连通外面的洞口,也不怕火焰燃烧后洞里缺氧。

  季眠安慰自己说,这个人就算坚持不回据点,好歹是愿意生火取个暖了。

  没曾想,苏星沂从随身行囊里找出个金属制的密封水壶,去弄了点雪回来,扔在火上烧。

  等了约莫十分钟,他靠近火堆,把肿起伤口上的止血贴生生撕下,一绷一扯,愣是将那个伤口撕了开来。

  鲜的血液流出来,他将烧得滚烫的水壶拨出来,打开,用雪水往伤口上一泼,接着,又从火堆里拉出一根带火的枝条。

  这枝条还是早上季眠自己挖的,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苏星沂,心里隐约有不祥的预感:“你不会让我帮你烧一下伤口吧?”

  苏星沂的回答是淡定地嗯了声。

  知道火撩有消毒的效果,和亲手给人烧一烧伤口的观感非常不一样。

  但季眠也知道这种事动作犹豫反而不好,一定要快。

  他原地做了半分钟的心理建设,苦着一张脸去了。

  几分钟后,季眠重帮他处理好伤口,踩灭了那根该死的枝条,将苏星沂转过来。

  对方神色如常,额角却有些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