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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平时不见的好药、好汤水都一齐送上我房间来。

  这病也不见上有大的起色,只是手脚不再那么轻软。

  七月初七,家中上上下下一片惊忙。

  小桃说,大妈说了,手脚都有力了,没什么大碍,嫁过去只需好好调养,很快就恢复的,到时,只要生养个一男半女,哼,不愁那朱家的家业不落在掌握之中。

  我轻蔑地轻哼一声,淡然说:&1dquo;可惜了她那个体肥似猪,身强力壮的好女儿。”

  明天,我就不能再住在这里了,也不能看着那宽阔的江面,等不到我梦中那一袭白衣的少年了。

  莫非,这一切都是命吗?

  我悲哀地独倚窗前。

  天色渐暗了,夕阳渐渐向江头沉下,把江面染成一片殷红。

  &1dquo;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我不由地放声唱起来。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词,以前总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声唱,可是今天,我不想管那么多了,我想,我该放纵一次,为自己。

  &1dquo;象什么话,一个女儿家!

”我听见大妈在楼下大声的叱喝,但是我没理她。

  正欲再次高歌时,忽听远处隐隐传来一阵歌声:&1dquo;春艳艳,江上晚山三四点&he11ip;&he11ip;”

  看向歌声来处,却是夕阳下落处的江头,一艘乌蓬船正势如破竹般地驶近,而那豪放地歌声也更加清晰起来:&1dquo;柳丝如剪华如染。香闺寂寂门半掩。愁眉敛,泪珠滴破胭脂脸。”

  我的心一阵阵地慌跳,难道是他?

  我不由地随着他的歌声也再次高唱起来。

  转眼间,船已驶近,船头却不是正立着一身着白衣,手持折扇的少年?

  &1dquo;船家,靠岸,歇息!

  我呆呆地盯着他,我看见他也向我这边看来。只是,天色已晚,我只能看见夜色朦胧中他那健硕修长的身形。

  天色还昏暗朦胧中,我一早就被吵醒来,一群女人围住我,帮我梳洗打扮,喜娘在身边不停地叮嘱着我,可是,我一句也没听下去。

  天色终于放亮了。

  我一把推开围住我的那群女人,冲向窗边,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打开窗,江风吹进来,吹乱了我的头,吹乱了房间里一片喜气的红色。

  &1dquo;快快快,把小姐拉过来!

关上窗!

”那个老巫婆似的女人大声叫着,指手划脚地对那群女人大声嚷嚷。

  &1dquo;谁敢过来,我马上就从这里跳下去!

”我冲那群吵吵嚷嚷,象鸭子似的女人厉声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