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人欲癫狂 (第1页)
第一一五章人yu癫狂
送走柔娘之后苏锦坐在烛光下出了一会神终于决定要去书科举了这其实违背了自己的初衷但苏锦知道这条路必然要走难道自己甘心成为底层小民任人欺压不成?穿越千年之后跑到这儿来过卑微抑或是胆战心惊的生活显然不是苏锦能忍受的所以自己只能去科举入仕赢得保护自己的资本。
苏锦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想当年后世在高中三年混了两年半最后半年苏锦忽然开窍了疯的认真居然成绩扶摇直在人们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雄赳赳的拿到了大学通知书当然后世的高考和现在的科考可比xing不大但这种学习的能力却是最大的资本。
苏锦左思右想脑子又有些昏昏沉沉总觉得有件事没做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于是从头到尾将今ri喧闹的一天理了一遍猛然记起在和丰楼那小厮的所说的话。
晏碧云送了自己一匹名贵的马匹同时还交给自己一封信而且居然拒绝让他进内宅叙话这一切让肃苏锦有些迷惑不解难道是怕自己酒后乱xing乘着离别感伤之际闹出什么事儿来么?
苏锦自嘲的摇摇头开始四下寻找那封信洗浴之后衣衫换下来放在偏房身的东西按理来说小米儿都会收拾好送到卧房书信之类的便送到书房放在压书石下边镇着苏锦赶紧到书案找寻果然书信在那里洁白的信封竟是一个小小的白丝包封口用细线密密的缝住苏锦拿信之时正醉意盎然倒没注意这个细节。
苏锦暗自好笑晏碧云连个信封都这般的考究用心真是教人无语。
苏锦拿起小剪刀将封口剪开将素笺取出对着灯光细看看不到数行脸se便变了他顿了顿用剪刀将烛火芯子剪的更加的明亮吁了口气继续看下去。
“妾碧云语于吾郎苏锦曰:今ri乃妾与郎君相识八十二ri之期想起当ri君于鄙楼之戏弄朱家子之情景历历在目自那ri起碧云便心有所牵为君所吸引渐至意乱情迷之中回想这八十二ri无一ri不思君数回君词所言‘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心头。’真可谓于我心有戚戚。”
“然君定然不知奴家身份奴家亦不想欺瞒郎君非奴虚情假意只因实不想因此与君分离但如今奴家不得不为君言之;奴家本为抚州临川晏家人我父乃当今三司使晏殊之幼弟爹爹福薄七年前驾鹤仙去那时奴家方十四岁爹爹再世时曾与时任三司户判官庞籍约为婚姻将奴家许配庞籍幼子我父去后伯父曾言及解除婚约未果守孝年满之后定下婚期。”
“未料庞公子于婚ri前三天突患重病身亡奴家遂沦为未亡之人即民间所言之‘望门寡’我大宋最重礼教女子守节之事大于天虽奴家于那庞公子素未谋面连面也未曾见过一次但庞家再次拒绝伯父解除婚约之伯父虽怒但亦无可奈何。”
“奴家本拟今生今世便只能这般幸而家中产业无人接手叔伯兄弟间又无经商之才故而应伯父所打理晏家产业借以打时光。”
“天不知是否戏弄于奴家却教奴家在庐州府识得我郎这段ri子虽心有牵挂但却过的比以往任何时ri都还快活妾也曾私下里痴心妄想愿以蒲柳之姿侍君为我郎端茶递水、磨墨添香则今生无憾矣。”
“然妾实愚鲁不知此乃镜花水月之想妾沉迷于此不自知但他人目光如炬这几ri京中家书忽至伯父大人信中言及此事谆谆教导前ri包大人亦前来拜访直言不讳谈及此事叫妾身悚然梦碎徒呼奈何。”
“吾郎到此处定然心中郁结难平郎君且勿恼火容妾分析一二再作打算;妾名义乃庞家妇之身庞家一ri不解婚约妾身若于他人相恋便是私通之罪对于碧云而言不能与郎君相伴终身便是私通之罪妾身也认了但此举影响的不仅是妾身一人伯父大人乃朝中重臣平ri以温润礼仪清名闻名于天下妾身此举必然叫伯父大人无以自处然则必受圣责罚和朝臣攻讦晏家下百口人岂能因碧云一人获罪妾身便是再爱恋吾郎也决不能因自家之事牵连家中众人郎君当解我此意。此其一也。”
“其二吾郎不ri即如应天学府书应举我若与君相恋必损郎君大好前程郎君虽跳脱但在碧云看来乃大才大智之人今后前程不可限量岂能因奴家不祥之身而毁了大好前途便是这一点妾身便不能与君相恋了。”
“其三抛却所有的他人不谈妾身年老珠黄比郎君大了足足五岁此不伦之恋必无结果苏家亦绝不会应许你娶一个寡妇而且是大你五年的寡妇这会有损郎君及苏家大好名声。”
“以均为碧云心声郎君聪慧过人当解我意妾自知郎君对我倾心相恋妾亦对君推心置腹但世事弄人一番美梦终归要醒来奴家的心中宛如刀割针扎痛苦难当。”
“妾清白之身已为君所睹此心此身生生世世属君所有但唯不可与君厮守耳鬓厮磨望我郎莫以妾身为念好生刻苦进光宗耀祖;他ri腾达之时以吾郎之才貌天下美娇。娘当趋之若鹜必有良配。妾碧云泣血再拜。”
整张信笺密密麻麻全是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素白的纸张隐隐有泪痕宛然显然晏碧云写这封信时必然珠泪滚滚悲不自禁。
苏锦呆呆的坐在椅子手无力的滑下那素笺从指间宛如一片白蝶翩然飘落地毯。
半晌苏锦猛地跳起来捡起书信狂撕乱扯双目圆睁口中赫赫有声将一张纸撕的粉碎朝空中猛的一丢纸片化作片片飞雪落得满桌子满椅子满地都是。
苏锦脸se白龇牙大笑出声心里怨恨难平。
“这便是女子这便是女子。”
苏锦喃喃道:“柔情时如跗骨之蛆绝情时如蛇蝎猛兽我真是傻了跟这些达官贵人的女子自作多情的谈什么感情苏锦啊苏锦你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只是个贱民人家是天鹅肉你是癞蛤蟆人家是三司使晏殊的侄女你无依无靠一切靠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
苏锦喘息道:“什么影响我的前途说的好听;身为朝廷重臣的侄女儿连个婚约都解除不了么?还说什么年龄可笑!
老子亲你的时候抱着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年龄?送什么玉佩送什么马匹当老子吃软饭的么?”
苏锦的脑子已经迷糊了来回踱着步忽然又咒骂起包拯来:“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包黑子吃屎去你你当你是谁啊?好为人师么?我自和晏小姐相恋关你屁事?你这个老古董跑来横插一棒子老子cao你祖宗。”
苏锦骂天骂地骂人所有能想到的干扰因素他都骂到了商会的东家们知府老爷朱世庸被他板砖飞的满脸开花的朱天顺诗会的四人。帮闹事的小流氓全部遭受池鱼之殃。
骂到最后苏锦的脸se红似火烧咕咚一声晕倒在地就此人事不知。&1t;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