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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要录唱片,可是却没有钱。所以只好找折颜借了。”墨渊尽量说得很轻松。

  &1dquo;我想起来了,你说过你是搞音乐的,以前还出过唱片。凤九也听过你的歌呢。”白浅听出了墨渊话里的沉重,努力向着欢快的方向说着。

  &1dquo;是。”墨渊长叹了一声,又喝了一口柠檬水,却实在不想再说下去。太多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

  这个时候,菜上来了,青菜和大虾,配着泰国特有的酱料,不只鲜,而且味美。太阳已然降落,夜色渐浓。餐厅里有个小乐队,低低地为客人们伴唱。

  &1dquo;要不要点份酒?”墨渊提议道。

  &1dquo;好啊!

”白浅很慡快地附和。

  墨渊点了两杯mojito。最常见的鸡尾酒却是最合适宜的。清的薄荷香和青柠香,冲淡了白天的热度和刚才颇有些压抑的话题。而那清中暗蕴的酒意却又带来一股温热,消解着因冷气和海鲜而泛起的寒意。

  华灯初上,映得餐厅里一片昏黄。墨渊的眼睛在昏黄中亮了亮。白浅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看着他突然起身离座,看着他走过去和那乐队小声说了些什么,看着他随手抄起来一把吉他,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地撩拨。

  ☆、第二十章

  琴弦在手里轻弹,乐音随之而出。墨渊轻轻地唱了起来。这是白浅第一次听他唱歌。声音低沉而浑厚。是guns&Roses的那著名的don’tcry。

  白浅对ronet’tnets&roses最深刻的歌,但却因为直白而打动了太多的人。她不知道这脍炙人口的歌在墨渊唱来会是什么样。

  只听墨渊低低唱道:&1dquo;Ta1ktomesoft1y,”声音正如这歌词,温柔婉转,仿佛很轻很轻地在人耳边低语着。

  歌声又起,&1dquo;Iknohoyoufee1inside,I’vebeentherebefore。”语气稍稍加重了几分,白浅停住了手中的酒杯,把它悬在了半空中。墨渊此时低着头,白浅看不到他的脸,也看不进他的眼神,但她却似乎又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了他在小酒吧里的颓然惆怅,想起了他对她轻描淡写诉说的心事,还有他刚才坐看流云时的眼光。

  确实,正如歌里唱到的,他心里的那个地方,她曾去过。

  &1dquo;don’tyounetight。”墨渊的声音又重了几分,慢慢进入了副歌。这don’tcry没有太繁复的歌词和旋律,简单明了,切入主题,却是刚刚好。

  墨渊低沉而略略沙哑的嗓音在餐厅里回荡着。宛如此时吹进餐厅里的夜风,有着些许的力度,但依然是温暖的,在温热的空气中回旋流转着,抚慰着每个人的心。

  吉他在他手中也渐渐变强,显出了铿锵之声。他在此时抬起了头。他看着她。他只感觉她很美,尤其是今晚。蓝色的碎花裙子彰显了她白嫩的肌肤,精巧的鼻梁,披肩的,鬓边还别了一朵黄色的鸡蛋花。楚楚动人。他觉得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朵花,轻柔地在自己的歌声中摇曳着,散着悠然的香。

  他觉得自己很有些晃神,但手中的乐音又起,仿佛在提醒着他,也是在催促着他:&1dquo;andp1sdon’ttakeitsobad,andthetimesehad。”

  他有些说不清为何会选了这歌。只因为那日在风中见到她小小的身影在街头瑟缩?在那个时候,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时,他便很想对她唱一唱这名叫don’tcry的歌。

  &1dquo;p1sremember,hoIfe1tinsideno。”他觉得自己唱得有些吃吃的。

  他唱了这么多年的歌,他研究着旋律,他讲究着节奏,他注重着旋律与歌词的配合,而这歌他再熟悉不过,也曾在舞台上,在朋友间唱过不止一次。但他从未感觉到可以把自己如此完全地与这歌融合。

  他抬起了头。他看着她。他看进了她微微扬起的笑容,也看进了她昏暗灯影里依然明亮的双眸。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随着歌声,伴着节奏,愈跳愈急,愈跳愈紧。

  &1dquo;don’tyounet’tyoucry。”他一遍又一遍地唱着。他越来越想让她知道他的感受,也想把他的心事他的心曲让她听到。

  从她踏入他的教室,踏入他的世界的那一刻,他便被她所俘获。他在她迷人的眼眸里却总能看到惶惑,也能看到不安,还能看到她在上课时总会微微的出神。他知道她有心事,很沉重的心事。而他却只想和她说,正如歌中所唱道的:&1dquo;don’tnetdI1oveyou。”

  ☆、第二十一章

  墨渊一曲唱完,余音依然在空中飘荡着,并没有马上消散。餐厅的食客们这时也反应了过来,纷纷鼓起了掌。

  墨渊淡淡地环顾一周,最后只是轻轻地笑了笑,再又坐回到白浅的身边。

  &1dquo;你唱得真好!

”白浅赞道。

  墨渊再又笑了笑。他一生听过无数的赞扬,不知为何,这句话却最入他的心。

  &1dquo;你为什么没有继续唱下去呢?”白浅问道。

  听到这句话后,墨渊仿佛受到了某种触动,骤然间收敛了笑容,绷紧了神经,说道:&1dquo;我们回去吧。”语声中有些坚硬的什么,与刚才大不相同。

  白浅还没有想明白,便觉自己已经骑上了墨渊的摩托车,返回了酒店。一路上清凉的海风,吹得她微微有些醉了。再又大着胆子抱住了墨渊的胸膛,把身体贴在了那宽大而又□□的后背上。

  返回酒店的路并不长,站在酒店长长的甬道里,两个人同时感到有些意犹未尽。今天是白浅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她就要返航回青丘去了。对于她来说,这个假期像极了一场梦,美好却又虚幻。她希望可以永远都可以不醒。

  而墨渊则只是站在她的身旁,低头沉吟着。

  &1dquo;想不想再听我唱一歌,最后的一?”终于还是墨渊先开了口。白浅呆呆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坐了直升机一般,在一瞬间忽然飞升。

  两个人一起走入了墨渊的房间。出乎白浅的预料,墨渊的房间整洁异常,东西也摆放得格外利落有序。她还看到墙角上放了一把吉他。

  酒店的房间并不大,除了一张床以外,只有一个小桌,和两把沙椅。白浅走到小桌旁的沙里坐下。

  墨渊抄起了墙角的那把吉他,坐在她对面的床上,低头轻轻地弹了起来。

  &1dquo;Idon’tkno,butIbe1ieve

  Thatsomethingsaremeanttobe。”

  这是boyzone一很老的歌,everydayI1oveyou。他一生迷恋rock,爱rock的激情,也爱rock的深度,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很不自觉地唱起了一他从前很看不上眼的pop。

  歌词直白地要命,他在心里暗暗地说。可是当他抬起头来看到白浅的时候,却突然明白了这两句歌词的含义:

  &1dquo;it&#o39;satounetIfee1bad

  it&#o3o;

  此时,白浅已经从沙上站了起来,被他低沉却浑厚的歌声所牵引着,轻轻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有些说不清,只是拉起了她的手,让自己的大手与她的小手紧紧相握,体会着在自己fee1bad时可以触及到她的感受。他只知道他的心在抑制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