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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凤凰族了，凤凰族族长走上前，经过激烈的思想挣扎后眼睛一闭道：&1dquo;帝君!我家小儿也会拉车!”
龙族和狐族纷纷在心里呸了一声。
&1dquo;小儿嬴知玉，凤凰化身异常美丽，飞行技巧非常高，帝君的车驾在天上行进时小儿定能把车拉得稳稳当当!”凤凰族族长豁出去了，他认真道，&1dquo;论拉车，我凤凰不输龙族。”
嬴知玉：&1dquo;&he11ip;&he11ip;”
爹!你真是我亲爹!他绝望地感到自己的高傲被打成了碎片，被自己的亲爹踩在脚下，他一个高贵的凤凰，从今天起就要沦为拉车鸟!
赵冽：&1dquo;凤凰车驾，不错，可以留下。”
嬴知玉强忍着吐血的冲动也跪下谢恩了。
赵冽喜提三坐骑，眉眼舒缓，看向宴会的角落道：&1dquo;今日有两个喜事，一是揽月宴，二是我昔日的得力下属从修真界飞升而来。”
众仙面面相觑，拱手恭喜赵冽。
赵冽偏头道：&1dquo;小慕，在那儿坐着干什么?来我身边。”
众仙顺着赵冽的视线望去，见一相貌妖艳的男子坐在宴席末端。
慕何生迎着众人的视线站了起来，&1dquo;属下来迟了。”
&1dquo;不迟。”赵冽微笑，&1dquo;相聚有期，期限已至。”
宴会上的众仙眼神是如何惊讶羡慕嫉妒，慕何生已不想去理会，他现在心里只有赵冽含笑的脸庞。
他一步一步走上去，跪到赵冽的宝座边，然后又被她扶了起来。
&1dquo;常伴您左右的愿望，应当算是彻底实现了吧。”慕何生喃喃。
&1dquo;是。”赵冽淡笑道。
慕何生为赵冽斟酒，怀着无上的崇敬道：&1dquo;敬帝君。”
众仙齐举杯盏：&1dquo;敬帝君!”
&1dquo;敬帝君!”酒仙人抹了把脸，暗自嘀咕，&1dquo;列祖列宗在上，老夫没看走眼!这小伙子果然受宠!”
第91章、后日事&mdot;醉酒
揽月宴早就结束了，然而赵冽晚了许久才回了瑶宫。
她踏进宫殿后心情愉快地道：&1dquo;师尊，我叫人送来的红焖蛟尾你尝了吗?”
&1dquo;尝了。”殿内一黑衣男子盘膝坐在桌案后，放下手里的书道，&1dquo;味道不错。”他顿了顿，小声说了句，&1dquo;&he11ip;&he11ip;师姐，是我，不是他。”
赵冽脚步一顿，后知后觉道：&1dquo;小晨?你出来了。”
&1dquo;嗯。”小晨面上显出笑意，&1dquo;他睡着了，我出来逛逛。”
他晃了晃手里的书，&1dquo;顺便看点闲书打时间。”
阎朝当年修炼了《五苦》重走五道轮回，他的每一次重生、每一次轮回，都相当于经历了一次全的人生，有了全的身份和全的人格。
后来他恢复记忆从轮回中挣脱，前四次轮回的记忆与人格都与阎朝融合在一起，但唯有&1dquo;小晨”这个人格躲藏在他识海深处，至今没有与阎朝融合。
小晨的意识太过弱小，所以身躯的主导一直是阎朝。直至五十多年前阎朝不慎受了词伤，昏迷许久，小晨的意识才从阎朝识海深处浮出，暂时主导了这具身躯。
也正是那时，赵冽才知道阎朝根本没有和小晨的意识融合。
之后这么多年，小晨时常从识海中出来接管阎朝的身躯，赵冽从不习惯到习惯，再到现在对他平常对待。
&1dquo;师姐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小晨问道。
&1dquo;慕何生从修真界飞升而来了，成忆和孟南飞也是，宴会结束后我去和他们叙了叙旧。”赵冽在小晨身旁坐下。
仅是叙旧，没干别的?小晨低头思量片刻，抬眸道：&1dquo;揽月宴很有吧?要是我也能去就好了。”
赵冽道：&1dquo;你也许可以和我师尊商量商量?明年的揽月宴让他把身体交给你操控。”
小晨笑了笑，没有答话。
阎朝的意识像是无边无际的海，小晨的意识只是海中的一滴水，大海想吞噬掉这一滴水毫无难度。
可是阎朝居然没有这么做，他放任小晨的存在，没有将他清除，甚至容许小晨不时接管躯壳。
赵冽曾问过阎朝为何不强行融合小晨的意识。
阎朝答道：&1dquo;是为了认清楚一些事。”
为了认清楚一些事?什么事?
赵冽好奇追问，阎朝却笑着抚过她的额，不再回答了。
阎朝之所以默许小晨的存在，是因为当初他融合全部的意识时跟小晨有过一段交谈。
&1dquo;原来如此&he11ip;&he11ip;她那样关心我，为我着想，所为的不是我，是你&he11ip;&he11ip;”小晨垂着脑袋，声音颤抖，&1dquo;因为我是你的一段转世，她才那么在意我&he11ip;&he11ip;”
&1dquo;这有什么区别吗?”阎朝静静地看着哭泣的小晨，&1dquo;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拥有同一个灵魂。”
&1dquo;不，这不一样。”小晨缓慢而坚定地对他说，&1dquo;我不是你!我只是小晨，玄宗的杂役，她的师弟，我没有高贵的身份和盖世的修为，只有低贱的出身和一个起得很随便的名字，连大名都没有&he11ip;&he11ip;我不是你，你是她的师尊，我不是。”
&1dquo;为什么如此执着?”阎朝心境不起波澜，没有因小晨的话产生丝毫动容。小晨的意识是弱小的，但他拼尽全力抵抗阎朝的吞噬。